與此同時,銀龍衛官署。

“大人,那些採礦人審出結果了,是賀家。”

江淵過來彙報時手裡還拿著染血的倒刺鞭子。

想必是來得太急了,給犯人用刑的鞭子都忘了放下。

厲天灼放下手中其他案卷,轉頭看向他。

“賀家?”

“賀向哲?!”

他對戶部尚書賀家不瞭解,但提起賀家最先想到的便是那欺辱過檸檸的賀家獨子。

“不錯,正是這個賀家!”

江淵確定了他的想法。

二人說話間,修冥急匆匆來報。

他跑得太過著急了,險些撞在門口的柱子上。

“慌慌張張,都十八了,不能穩重點?”

厲天灼嫌棄地瞥了他一眼。

這兩人今日是怎的了?

一個比一個著急!

修冥拱手賠禮,言簡意賅地說明宮中鄧攸檸和君溫淑等人之事。

聞言,厲天灼片刻都等不了,恨不得直接瞬移過去。

比起江淵和修冥二人,還著急,完全把他們甩在了腦後。

他不喜熱鬧,就算是皇帝的生辰宴他都並不打算去。

但此刻得知鄧攸檸的遭遇,他也不得不去了。

厲天灼趕到宮裡時,正是晝夜交替時分。

天邊微微擦黑,眾賓客到齊,起舞奏樂,壽宴馬上就要開席了。

鄧攸檸並不著急往殿內走,她和君宸熠跟在人群后面,邊走邊聊。

厲天灼很快發現了他們。

“檸檸——”

隔著一座小橋,他大聲喊道。

鄧攸檸轉頭間,厲天灼便用輕功飛了過來,直奔她身邊,長臂一攬,將她抱入懷中。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鄧攸檸瞬間呆愣原地,都忘記反抗了。

君宸熠很給力的替他們驅散看熱鬧的人群。

“檸檸,宮裡的事我都聽說了,皇后和七公主她們欺人太甚!”

厲天灼看著鄧攸檸臉上那已經有些消了的巴掌印,心疼如被針扎。

他不禁抬手,想摸摸鄧攸檸被打的臉頰。

但手剛到半空時,便被鄧攸檸握住了。

“切莫擔憂,我沒事,這是我故意讓她打的。”

“皇后打了我,是她自己失德,這些陛下也都會看見。”

鄧攸檸知他憂心如焚,跟他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用意。

方才還聽君宸熠說,他今日可能不會來赴宴了,沒想到還是為自己來了。

“就是就是,表妹武功那麼高,就連禁軍的副都督都不是她對手。”

“若非她自己願意,誰人敢動她一根毫毛?”

君宸熠也湊上前來。

厲天灼還是心中不安,“聽說,太后本是來給你撐腰的,被你父親公然頂撞氣走,為了攀附皇后、太子,做出如此豬狗不如之事的父親,不要也罷!”

他這句話也是說在了君宸熠心上,不管鄧攸檸作何感想,君宸熠十分認同。

鄧攸檸朝他幸福地笑了笑。

就算沒有那狠心、糊塗的家人,這世間不還是有這麼多人對她好嗎?!

趁著現在周圍沒人,鄧攸檸低聲跟他們說起太后給鄧雪憐和賀向哲賜婚一事。

“所以,不管這鄧家怎麼攀附皇后,只要明早太后賜婚的懿旨一下,她們便是不從也得從。”

她篤定,皇后並不看好鄧家,就算去請旨賜婚,也絕不會這麼趕。

只要太后的旨意比皇后早,那勝利還是屬於鄧攸檸她們的。

知道她萬不會叫自己吃虧了去,厲天灼心裡也就踏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