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太醫令也愛看熱鬧,此時就在屋裡。

分別給他們把了脈,他紅著老臉道:“是中了合歡散!”

鄧雪憐等的就是這番話。

“一定是有人給他們下了藥!”

“殿下,還請下令徹查此事,定是別有用心之人要害我鄧、賀兩家!”

她朝君溫辭跪下求道。

君溫辭也是順杆爬,想著隨便做做樣子,找個替死鬼出來。

看熱鬧的眾人卻不依了!

“我等入宮前,都是被搜過身的,此藥是如何被帶進來的?”

“是啊,下毒之人斷然不會是今晚的來賓,應原本就是宮中之人!”

聽到這些分析,君溫辭也有些為難。

他到是可以隨便找個宮女、太監出來頂罪,但若細問起是受了何人指使,該往誰身上栽贓呢?

他的眼神很快落到了君宸熠身上。

但細細想想,覺得不妥。

這是君宸熠回京後第一次明面上入宮,沒有買兇的時機。

他又看了看平常跟自己對著幹的那些老頑固。

還是覺得可惜地嘆了口氣。

他們跟鄧、賀兩家都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能栽贓給誰呢?

鄧雪憐腦子裡也在思考此事。

“咦,今日宴席竟沒見指揮使厲大人?”

她突然提起厲天灼。

皇帝壽宴,滿朝文武,凡是能來的幾乎全來的,唯獨少了這特立獨行的厲大人。

那,正好!

厲天灼跟鄧攸檸關係匪淺,想替鄧攸檸報仇,出手對付鄧毅、賀向哲,讓二人聲名盡毀,合情合理。

君溫辭垂眸瞥到鄧雪憐,見她笑得極具魅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對了個眼神,這是想到一起去了。

他們的那些小心思都逃不過鄧攸檸的眼睛。

“太子殿下何須逐個猜疑?”

“城中出售此藥的店鋪不足一隻手,派人去查查最近買過藥的人都有誰不就行了?”

“此事我已經讓閆學士去告知銀龍衛了,相信厲大人不日便能捉到真兇。”

鄧攸檸見閆安不在場,故意這樣說誆他們。

如果厲天灼那邊早一步動手,那君溫辭和鄧雪憐想要做什麼手腳,也難逃他的法眼。

鄧雪憐氣得臉都白了!

君溫辭更是狠狠咬著牙,不甘心。

但面上,他們誰都不能直接跟鄧攸檸翻臉。

“既如此,那此事就讓銀龍衛查個明白,可一定要給鄧、賀兩家一個交代。”君溫辭道。

宴會上出了這樣腌臢之事,皇帝、太后等人也都聽到了風聲。

養心殿。

“既然此事太子說了讓銀龍衛去查,那便交給天灼吧。”

皇帝心累地拄著頭,跟福公公說道。

鄧、賀兩家對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們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皇帝都不感興趣。

不過,那鄧家的二姑娘上午頂撞皇后一事,他到是覺得很有趣。

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仗著受太后寵愛。

“陛下,鎮國公府這回是真的落敗了,鄧家的兵權……”

福公公見皇帝若有所思,忍不住提點了一句。

“你說,當年韓老夫人作為女子能掛帥沙場,這悠寧縣主如何?”

“朕可聽說今天下午,她三招制服了禁軍副都督!”

聖心難測,福公公看不出皇帝這是打得什麼主意。

他只能回應,“但…總不能讓她做個女國公吧?”

“哈哈,你且看著,鄧家還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