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茫然的君溫迎只能瞪眼睛,傻看著。

見她如此,君溫淑剛剛平息的怒火,又上頭了。

她挑眉怒視君溫迎,“有臉偷東西,沒臉承認?”

還是如剛才一樣,咬死了君溫迎偷了髮釵。

鄧攸檸擔心地看了一眼君溫迎。

此時的她,已經快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眼眶有些發紅。

無論她怎麼自證自己沒偷,君溫淑也不信她,同樣,在場其他人也不信!

“悠寧縣主,我真沒有偷皇姐的髮釵!”

“早上,皇姐讓我去給髮釵上油,我做完後就放她梳妝檯上了。”

“怎麼消失了,我真的不知道!”

君溫迎聲音哽咽,豆大的淚水順著她嬰兒肥的臉蛋往下落,噼裡啪啦的。

鄧攸檸眉頭緊鎖。

她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她願意相信君溫迎的無辜。

對她的話,君溫淑嗤之以鼻。

“你說你放桌子上了,誰看到了?”

君溫迎啞口無言,當時確實只有她一人在房間。

見她不語,君溫淑不耐煩的抱臂而立,一副勝利者姿態。

圍觀的眾人,有些年紀比較大的官員家眷,忍不住以長輩口吻訓斥。

“十二公主,七公主都說了,不追究你的責任,你就承認吧,要敢做敢當!”

“七公主和鄧大姑娘真是造孽啊!都有個不省心的妹妹。”

“不愧是賤婢所出,我東極皇室的顏面都快被七公主敗盡了!”

“……”

這些人越說越過分。

已經開始罵君溫迎死去的生母了。

為了榮華富貴,勾引皇帝……

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樣不要臉。

這些話像是一根根刺骨的冰錐,刺在君溫迎的心頭。

從小到大,這樣的話她也聽慣了。

身為公主,卻連個太監、宮女都敢對她任意羞辱打罵。

她看著周圍對她指指點點、惡語相向的眾人,心中那條弦終於崩塌了。

沒有鄧攸檸那般強大內心的她,抱著頭,捂著耳朵,閉上眼,對她來說只要看不見、聽不見、不去想,就能什麼事都沒有。

肉眼可見,她的身子都在發抖。

軟弱無勢的她,只能任人構陷、侮辱、唾罵。

毫無還手之力!

鄧攸檸看著她,彷彿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她雙手握拳,本不愛多管閒事的她,想到了方才君溫迎說要跟自己做朋友的話。

既是朋友,她便不能不管。

她上前一步,雙手覆蓋住君溫迎捂著耳朵的手掌上。

溫熱的掌心讓君溫迎疑惑地睜開眼,看到面前的鄧攸檸,恨不得撲到她懷裡大哭。

越是有人安慰,便越是覺得委屈。

鄧攸檸緊緊握著她的手,像是能給她力量一般。

“七公主,您也說了,她還發釵之時,無人瞧見。”

“既然沒有人證,又豈能說她偷了東西?”

她一開始就看這瘋婆子一樣的君溫淑不順眼了,絲毫不怕得罪她,反正她在京城也到處樹敵,不缺這一個敵人了。

“還有你們,事情都沒弄清楚之前,先來冤枉人。”

“諸位好歹也是京中貴胄,也是我東極百官的家眷,這就是你們的涵養、家風嗎?”

她平等的懟了每一個人。

那些要臉的人都被她說得抬不起頭,逐漸的,都散開去做自己的事了。

眨眼間,周圍僅剩幾個跟君溫淑、鄧雪憐她們關係不錯的人了。

“鄧攸檸,你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