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攸檸可不想聽他說這些廢話,已經開始跟他過招了。

匕首停在鄧彥桉緊握著她手腕的哪隻手上時,鄧彥桉不解怒吼:“你就那麼愛他?沒他不行?!”

自從鄧攸檸回京後,他們父子一直在暗處觀察。

對於鄧攸檸的行事作風,可謂是瞭如指掌。

在鄧彥桉的印象裡,她不是個被感情左右的人。

“就算厲天灼已死,我也要進去給他收屍,此行無關乎兒女感情。”

“他身為銀龍衛指揮使,本無需參與狂獅寨一事,但他今晚所做一切,皆是為了我與那些被關押的無辜百姓。”

鄧攸檸的語氣嚴肅,且正義凜然。

聽得鄧彥桉也逐漸鬆開了她的手。

她剛要進入火場,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年輕男人的清朗笑聲。

“哈哈,你們鎮國公府可真是熱鬧啊!”

“這場戲,本衙內也看了有一陣兒了,真精彩!”

無數訓練有素的黑衣蒙面人,從暗處飛出來。

他們人數不多,卻各個身手矯健,看起來功夫不低。

在這些黑衣人身後,逐漸走出一位衣著華麗的貴公子。

那人全身上下寫滿痞氣,怎麼看怎麼都像個紈絝。

“吳衙內?”

身為翰林院大學士的鄧彥桉,立刻認出這位紈絝。

皇后的親弟弟,連君溫辭見了都得喊聲舅父。

“悠寧縣主跟我們厲大人可真是…情深似海啊!”

“你放心,他還沒死。”

吳衙內說著,示意手下將厲天灼抬出來。

他已經昏迷了。

可能是從火場逃出太過狼狽,讓他身上燻上了很多黑煙,整個人看起來灰頭土臉的。

“阿灼!”

鄧攸檸心急如焚,急忙跑上前去。

“縣主別急。”

吳衙內攔住鄧攸檸的腳步,一臉玩意地看向她。

不知為何,雖是第一次見這人,鄧攸檸便感覺此人不像什麼好人,恐來者不善。

她定了定心神,目露寒光,警惕地問:“你想如何?”

吳衙內冷笑一聲,指著在場鄧家人,和剛剛趕過來的鄧家軍,搖了搖頭。

“你們這些人,把我們吳家苦心經營的生意砸了,還想問我如何?”

鄧仁聞言,怒聲質問:“這些土匪如此猖獗,背後支援之人是你!”

吳衙內沒說話,只是不屑一笑。

鄧彥桉反應很快,“不對,焦二郎會把抓來的姑娘們送給一個大買家,那個買家應該才是他!”

所有人皆警惕起來,時刻做禦敵準備。

吳衙內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愧是三年前的新科狀元,如今的大學士,就是絕頂聰慧!

“都帶上來吧。”

他朝身邊下屬淡淡說了一句。

很快,又一大批人被帶了上來。

是已經逃走的櫻時、修冥和那些姑娘、百姓。

真應了厲天灼的猜測,這些匪徒在山下果然還有後手。

他們之間顯然是經歷了一場苦戰,櫻時、修冥身上都帶著傷,衣服都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修冥已經昏迷了,櫻時還在苦苦撐著。

看到鄧攸檸後,她很是激動,掙扎了幾下,想要脫困,但那些黑衣人看起來功夫不淺,她完全掙脫不開。

“小姐……”

櫻時喊了鄧攸檸一聲。

望著她那一身傷,鄧攸檸心疼不已,心中怒火再次被點燃。

“櫻時,你們這是……”

鄧攸檸的話還沒說話,被櫻時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