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墨淵朝阿耀揚了揚下巴,“到前面開車,送這個瘋女人去‘魅夜之巔’。”

阿耀神情茫然了片刻,目光瞥過沈蘭因,不禁暗自感嘆:

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命途多舛,以她的倔強不屈,進了‘魅夜之巔’,恐怕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阿耀,你是不是看上這個瘋女人了?”

龍墨淵淡淡掃了一眼神思恍惚的阿耀,突然冷笑一聲,語氣平平聽不出來起伏。

“你要是實在喜歡,不如我把她賞給你?”

阿耀聞言,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一個‘屁’也不敢放,連滾帶爬地奔到駕駛位,急急發動引擎,朝‘魅夜之巔’疾馳而去。

‘魅夜之巔’是S市最頂級的娛樂會所,坐落在S市最繁華高消費的金三角地區。

它是尋歡作樂者的天堂,同時也是聲色犬馬的銷金窟。

在這裡,只要你肯一擲千金,就可以將你送上極樂之巔。

半個小時後,白色商務車穩穩停在‘魅夜之巔’的地下車庫中。

阿耀先下了車,背過身,用雙手使勁搓了搓臉,硬擠出一個微笑,殷勤拉開了車後座的車門。

“龍哥,到了。”

龍墨淵的目光從阿耀臉上一掠而過,擰了擰眉,沉聲道:

“笑得比哭喪還難看,你踏馬存心惹老子不痛快是不是?”

阿耀嘴角上揚的弧度‘呼啦’一下垂落下來,全身直冒冷汗,唯唯諾諾地低下頭,緘默不語。

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自家老大現在的情緒極其不穩定,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他這個‘池魚’被嚇得半死不活,而那個‘點火’的人顯然毫不在意。

沈蘭因身上披著龍墨淵的西裝外套,遮住了她被反綁在背後的雙手。

“龍墨淵,你果然是個卑鄙小人,不僅不中用,還踏馬不中看。”

沈蘭因半眯著眸子,目光冷若冰霜,輕蔑地撇了撇嘴,不屑一顧道:

“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厲害的手段呢?原來不過是‘逼良為娼’這種卑劣至極的伎倆!”

龍墨淵慵懶地向後一靠,盯著沈蘭因,唇角漸漸勾起。

下一秒,倏地攬過她的肩膀將她擁在懷裡,微微低頭,湊到她的耳邊,溫熱唇瓣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廓。

兩個人的姿勢看起來十分親密,宛如一對耳鬢廝磨的情侶。

“沈小姐,我本就不是什麼高尚的人,會使出這種卑劣至極的技倆自然再正常不過。”

“我倒是十分好奇,你這朵冰清玉潔的‘白蓮花’要是沾染了汙泥,會不會也變得像我一樣卑劣至極呢?”

沈蘭因斜視他,嗤笑,漠然聳聳肩:“龍墨淵,歡迎你以後帶兄弟來捧我的場。”

你不就是想看到我被折斷傲骨,匍匐在地,哀哀求饒的可憐模樣嗎?

哼!我偏不讓你如意!

龍墨淵點點頭,嘴角噙著曖昧又不懷好意的笑。

“沈小姐還真是能屈能伸,以你的資質,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魅夜之巔’的頭牌。”

“到那時,我一定帶兄弟來找你,玩個盡興。”

“龍墨淵,點頭yes,搖頭no,話那麼多,你是比別人多長了個舌頭嗎?”

沈蘭因不耐煩地嘆了口氣,身體側轉,與他拉開了距離,“我們到底還下不下車?”

龍墨淵眉梢微挑,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像沈蘭因這樣特別的女人。

……

一踏入‘魅夜之巔’,強烈的鼓點不絕於耳,目之所及皆是妖嬈性感的美女和沉迷酒色的男人。

混雜的空氣中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