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山面如死灰,跪了。

歃血會十三太保們除了已經趴下的五人,剩下的八名太保們見會主跪了,都是怒目圓瞪、心如刀絞。

歃血會出手不敗的金身被破了,數十年積累下來的威名,也付之一炬。

但他們也不得不認栽,齊齊跪下。

求饒!

否則便是死路一條。

“魯兄也不必太沮喪,能在白卜手下撐過一招的金丹修士,寥寥無幾!”

蘇塵從畢方後面走了出來,來到魯山的面前,伸手拍向跪在地上的魯山的肩膀處,寬慰他。

魯山心涼如死,哪裡聽得進寬慰勸說。見蘇塵手拍來,瞳孔微驚,肩膀一晃,本能往後移了一個肩位,試圖閃避蘇塵這一拍。

但是,蘇塵的手似乎有預感一樣,軌跡未改,卻依然恰好拍在魯山後移的肩膀上。

魯山瞳孔不敢置信的大放,心頭震駭,掀起滔天巨浪。

蘇塵先拍,他後動。按理蘇塵這隨手一拍應該落空,或者強行改變軌跡往前拍,才能拍中。但是,蘇塵這一掌並未中途改變軌跡,卻恰好落在他後移的肩頭。

這意味,蘇塵在拍之前就預感到他會後移,直接往後拍了一個肩位。

這這怎麼可能?

魯山駭然,頓時想到,他們一夥最初進入石室的時候,他和十三太保驟然暴起合力一擊。蘇塵也同樣似乎是早有預感,提前一步飄出去,以至於他們出手落空。

魯山心頭一顫,終於徹底死心了。

一次是巧合,兩次絕對是隱藏了真正的實力。

這名神秘青年看似口無遮掩誇誇其談,實力卻深不可測。同是金丹境後期巔峰,卻超出了他一大截。

而且,手下的金丹白龜妖將如此稀奇和強悍,主人又豈是想象中那麼弱小?!

除非是李希公子率領眾多李氏世家金丹修士親自出手,否則天闕城內恐怕沒有金丹修士,是此子的對手。

“緊張什麼,我又不殺你!”

蘇塵拍了拍魯山的肩頭,淡淡道。

魯山唯有苦笑。

他拜倒在地上,原本凶神惡煞的臉龐,又變了老實巴交的莊稼漢,眼眶一紅,粗糙的手掌抹著眼眶內無聲流下的眼淚,哀慟無比,道:

“大兄饒命,我之前是瞎了眼,才冒犯大兄,悔不當初。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還有懶婆娘在嗷嗷待哺!

我的這些兄弟們更是一個個拖家帶口,上上下下少說幾百號人,全系他們一身,不想死!不管付出多大代價,只求饒一命。”

阿奴有些同情,道:“公子,看他好可憐的樣子要不,廢了修為,饒了『性』命?”

蘇塵微微笑了笑。

金丹修士廢了修為,跟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

蘇塵想了一下,道:“誰派你們來的?”

他知道是誰派魯山一夥金丹修士來的,只是想看看魯山老實不老實。

“李家堡,李氏世家的李侍衛長!”

魯山立刻道。

按照道上的規矩,是絕不能出賣僱主的。

他也一向守規矩。

但這次,不能怨他不仗義。

僱主曾在城外和這神秘青年有過一次小衝突,早就暴『露』了身份。他後腳跟著動手,傻子也知道是誰請他來的,根本隱瞞不了。他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撒謊,丟『性』命。

“這些世家好名聲,不願沾手髒活。”

“李侍衛找到我,出了一大筆財貨,說城外有一男子攜美妾帶了四名金丹妖將。他指明瞭要大兄手下的兩名金丹妖將。”

“我一時吃豬油懵了腦,貪圖這大筆的錢財,便帶了手下的十三名兄弟,想來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