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莆藥沉默了,他覺得吳小蔚說的話有點道理。

他在意識空間裡坐了下來,就看著吳蔚操作身體進行清潔。

吳小蔚的身材其實算不錯的,要說類似的,周莆藥倒是覺得她身材跟那個寶青坊主很像,簡直一模一樣。不過只有身材,臉蛋和氣質上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沒有那種酥到骨子裡的媚意,有一種呆呆傻傻的感覺。

周莆藥正好特別喜歡這種女性,不過,他最喜歡的還是卿靈和王甜甜那種帶有英氣的女生。

朝夕相處下,三個人也都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了對方具體有些什麼毛病。

吳蔚有時候會很不講道理,不過對吳小蔚不會這樣,這一條几乎是專門針對周莆藥的。他也是出於解決矛盾,首先是後退一步,想方設法讓吳蔚講道理。然後,再透過有效的溝通來解決問題。總之也是可以比較容易接受的,吳小蔚和周莆藥都覺得她這樣沒什麼。

對於周莆藥,吳蔚和吳小蔚發現,他好像基本不會生氣。並不是脾氣好不生氣的那種型別,而是有的時候冷冰冰的,像是一臺人工智慧一樣,過於理性了,甚至給人一種極端唯物的錯覺。這麼長時間,吳蔚和吳小蔚見他唯一一次發火,就是看到一些奴隸主一樣的人欺負打工人的時候。

當時,周莆藥差點把一枚9000kg級航空炸彈丟到他們腦袋上,隱身戰略轟炸機都已經起飛了,好在吳蔚反應比較快,和吳小蔚及時勸住了周莆藥。不然,那“奴隸主”一樣的工廠老闆全家都得上天。

吳小蔚給周莆藥和吳蔚的感覺,就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固執。

周莆藥和吳蔚使用她的身體她沒意見,但她之前得知陸沉去傷害她家人的時候,她當時就失去理智了,拼命求吳蔚和周莆藥。在這之後,在意識空間裡,她總給周莆藥和吳蔚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想要表達感謝,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說出口。

當時兩人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並且在獨立空間裡交流過。但商量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辦,索性就這樣了。

結果今天,吳小蔚就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想要周莆藥和吳蔚幫她家人安排一個比干農活稍微輕鬆一點的活,但是又不能讓她爸媽察覺到自己對他們的過分關照。

嘩啦啦——

浴室內霧氣升騰,吳蔚正在用水沖洗頭髮,一串水珠順著髮絲掉在地上,與噴頭衝出來的水混合在一起。

“阿嚏!”

吳蔚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呼吸的時候差點把泡沫吸進肺裡去。

[這個嘛,我看,小蔚啊……你坐,坐嘛。願意參加工作當然是好事情啊,不過呢,我們也希望可以參與到適合自己的工作當中去嘛。我們穿越過來到你身上,你爸媽就是我們爸媽,這個是已經確定下來了的事情。就算我們以後透過其他方式離開了,這個也是不會改變的嘛。

所以呢,你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交給我們來安排就好啦!革命工作,也是要分工合作的嘛。你不能讓兩個年紀比較大,又經歷了長時間勞動的人去幹一些比較需要體力勞動的事情啊。

強人所難也不好嘛。這次啊,你就聽聽我和吳蔚的意見,我們來給你安排工作嘛。在我們那個時代,我就一個學土木的,前途渺茫呢,幹啥都覺得沒有前途。我們那會兒,大家都在爭著一些比較輕鬆的活幹,基本都是在老闆的公司待著,給自己摸魚。

那老闆一個月就給我們兩三四千塊錢,我就是他爹!一天天的還想要什麼腳踏車,也不看看自己給了多少錢,就在這裡幻想……]

周莆藥絮絮叨叨,給吳小蔚講了很多,大概就是一些摸魚的事情。

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但周莆藥覺得她情緒上好像舒緩了不少,他總算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