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長安留意到不對勁,頓時從睏意中徹底醒來。他發現這位女士顯然是迷迷糊糊就睡著了,而且身上的浴巾已經滑落得七七八八。

他趕忙伸手將沈蕾給推開,這女人果然翻了個身,又繼續埋頭睡過去。

“真是個不安分的傢伙。”

唐長安看了眼不遠處的沈蕾,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後也不再管她,重新閉上眼睛睡覺。

翌日,唐長安仍舊和沈蕾一起去各家報社,不僅送禮送錢,還想盡辦法把幾家報社打點好,以便讓他們幫著釋出文章,而這些稿子全是唐長安現寫的。

畢竟在這個年代,傳統報紙的數量非常可觀,只投一家報社的話影響度難免有限,肯定要多跑幾家才能形成聲勢。

這一天兩人都跑得非常辛苦,總算搞定了幾家報社,答應第二天刊登他們的新聞稿。

唐長安深知,這次成敗在此一舉,畢竟自己就這麼點資金,要是栽進去可就徹底完蛋了,更何況他和沈蕾約好的期限只剩下三天。

下午五點左右,唐長安跟沈蕾已經疲憊不堪,打車回到酒店。可剛到大門口,就瞧見於芷瀾他們幾個人正等在那,一臉陰沉難看。

“你們怎麼都來了?”

唐長安看到他們這架勢,立刻開口發問。

“我們怎麼會來,你心裡沒數嗎?”

暴脾氣的楊過強衝到他面前,惱火地說道:“你把我們害得夠慘,你知不知道?”

“對啊,今天那隻股票瞬間跌到1.4了,連發行價都跌穿了!”

楊過福也是一肚子火,兇巴巴地瞪著唐長安:“我就問你,你是不是故意和那家股票公司聯手耍我們,坑了我們的錢?”

“沒錯,我們一下子賠了六七千。幸好我們趁早賣掉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得虧到什麼程度。”

韓嵐欣在旁邊也不客氣,衝著唐長安冷冷開口,翻著白眼表示鄙視。

聽了他們的埋怨,唐長安只能暗暗無奈。這幾個人顯然因為一天的下跌就把股票拋了個乾淨。

“你們全都賣掉了?”

他皺了皺眉,看著楊過強等人問道。

“不賣還能等著它繼續往下掉?聽說玩股票可不能死拿著不放。”

楊過強氣得不行,聲調都高了幾分。

“我沒賣。”

於芷瀾此時急匆匆走過來,說道:“我還又加買了五萬。”

“芷瀾,你是真糊塗了!你就信他那些鬼話?我看他根本不認識什麼楊淮錠,純粹就是個騙子。”

楊過強趕緊勸阻於芷瀾,不想讓她越陷越深。

“唐長安,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事先就把那票拋了,然後自己偷偷賺了一把?”

楊過強氣沖沖地逼問他。

“行了,你們不肯相信我,我也懶得解釋。”

唐長安懶得多說,攤攤手錶示無奈:“我累了,招呼就不招呼你們了。”

說完,他帶著沈蕾轉身朝酒店裡面走去,留下楊過強他們在後面惱怒地大聲嚷嚷。

“真是晦氣,居然信了你這混蛋的話!”

楊過強罵得肺都快炸了。

“我看唐長安不像是騙人的……”

於芷瀾還是有些替他說話,滿臉焦急地勸了幾句。

“芷瀾,你是不是被他灌了迷魂藥啊?今天你都虧了一萬五了,結果還又扔進去五萬,你到底圖啥?”

韓嵐欣現在是賠怕了,對她狠狠翻個白眼,滿臉不爽。

“倒了血黴了,六七千塊白白打水漂,這可是得跑兩趟國債才賺得回來呢。”

楊過強和楊過福也是懊悔不已,忍不住破口大罵。

見他們這樣,於芷瀾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