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三番的招惹你。你是如何做的呢?”

聽著謝無言的這句話,沈攸品出一絲絲不對勁的地方,她抬頭看了一眼謝無言,正巧撞進謝無言的眼眸裡。

該怎麼形容那雙霧色的眸子呢。

沈攸莫名的有種直覺,

謝無言應當不是在生氣,看她的時候,更多的是一種鼓勵。

鼓勵?

沈攸心中湧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隨後試探的道:

“弟子自然是還了回去。”

謝無言重複了一句沈攸的話尾。

“還了回去。”

他又問,“你方才所說不傷同門,記性倒是不錯,可還記得為師前幾日同你說的話?”

沈攸心中一跳,想起在淵都的時候來,她咬了咬唇,道:“若是受了委屈,要同師尊說。”

謝無言點點頭。

“那你方才是怎麼說的?”

沈攸不說話了。

謝無言也不惱,他耐著心等了一會,見沈攸遲遲不做聲,最後似乎是輕嘆了一聲。

“既然還記得,為何不同為師說?”

沈攸知曉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她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侷促。

她還是第一次做告狀這種事。

同別人說自己師尊是劍宗會給自己收拾爛攤子和自己去找師尊告狀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前者沈攸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口,她倒是覺得謝無言不可能真的去幫自己解決那些事,不過是嚇嚇別人罷了。

連親傳弟子都沒時間親自教導的劍尊哪有時間去收拾徒弟留下的爛攤子呢。

後者就完全不一樣了。

沈攸組織著語言,而謝無言也在一旁等著沈攸開口。

他似乎很有耐心等著沈攸。

沈攸眉頭擰在一起,最後道:“季清月不知道對史穎做了什麼,史穎死了,她想將罪責推脫給我,但是沒成功。”

說到此處,沈攸特意看了一眼謝無言,她在民間見過不少告狀的,每次都會有大人擰著哭慼慼的小孩的耳朵,恨鐵不成鋼訓斥:

“你若不去招惹別人,別人怎麼會來招惹你!”

她見謝無言沒有露出相似的神情才繼續道:“祁言把她關了起來,但是季清月一口咬定與我脫不了關係,三長老失去了小弟子,有些傷心就把我喊過去。”

說到這,謝無言才皺了皺眉,似乎是有些不悅。

沈攸安靜了片刻,又道:“我還沒到季清月就跑了,三長老座下的弟子認為此事與我脫不了關係,”

她含糊的一嘴帶過:“我們二人起了爭執,打了起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見謝無言沒有說話,她又大著膽子吐出一句話。

“是三長老那邊的師兄先動手的。”

謝無言吐出一口氣,原先平靜沉穩的眉眼染上一絲怒氣。

瞥見沈攸在一旁看著自己,謝無言壓下心中的怒火。

有些輕的碰了碰沈攸的額頭,他輕聲叮囑:

“為師知道了。”

“明日你的比試就開始了,專心比試就好,這些事為師會解決。”

沈攸呆了呆,沒想到謝無言真的會為自己收拾這下爛攤子。

她下意識喊出口:“師尊...”

卻又沒了下文,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謝無言卻是用微涼的指尖溫柔的抵了抵沈攸呆呆的眉心。

“此事,為師定會為你討個公道回來。”

——

一腳將面前的對手踢下比試臺,沈攸再次獲勝。

周圍劍宗弟子的歡呼,其他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