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洲心裡有事,莫名奇怪安清玉為什麼會在這趟火車上?

她究竟要去哪裡?

自從那天結婚之後,就好像沒有看到那個跟她結婚的男人。

陳牧洲眼神幽暗,緊抿著唇。

“怎麼了?你不高興啊?”周曉麗問道。

眼前的男人好看得過分,跟他一起吃飯,吃了這麼多次,周曉麗都覺得她的一顆心,老是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陳牧洲斂著眼皮說道:“不想吃就回去。”

有點煩,他想去睡覺,睡一覺起來,就什麼都沒有了,他不想自己的情緒一直無法受自己控制。

……

安清玉上火車就想睡覺,但是對面兩個孩子一直在嬉耍,吵得她根本無法睡。

只好起身走向走道。

她剛出來就看到吃完飯回來的陳牧洲和周曉麗。

周曉麗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好看得過分,長著一雙勾引人的眼睛,她無法接受這種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特別是出現在陳牧洲的面前。

再一次見面,安清玉不太好意思,終究是打了個招呼。

“陳同志。”

剛好鄧亦澤也走到走道,他喊了一聲:“清玉。”

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的。

陳牧洲幽深的瞳仁掃了鄧亦澤一眼。

找了一個結婚,現在又攤上一個了?

難怪她不需要自己負責!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股無名火直衝天靈蓋!

陳牧洲面無表情地從安清玉的面前經過。

安清玉神情怔了一下,難道因為後面跟了個女孩子,所以不願意和自己打招呼?

既然這樣,下次看到他身後有女孩子,她就不打招呼了。

安清玉這麼想著,回頭看向鄧亦澤:“你也出來了?”

鄧亦澤說道:“對面床鋪太吵了。”

安清玉也是同樣感慨地說道:“沒想到你也遇到跟我同樣的情況。”

硬座很麻煩,沒想到臥鋪也有問題。

只好等著孩子睡著他們再去睡吧,總不可能在車上鬧一整天。

鄧亦澤說道:“我帶了一些乾糧,你肚子餓不餓?”

他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餅遞給了安清玉。

安清玉笑了笑,沒接,說道:“我不餓,我帶了很多吃的,還有雞蛋呢,你要不要吃雞蛋?”

“不用,你留著自己吃。”

鄧亦澤說話很輕很溫柔。

安清玉和他坐在走道的椅子上,聊了一些風土人情。

因為距離不遠,同個省,也算是老鄉,更何況以後還是同學,所以聊得來。

陳牧洲躺在床鋪上,雙手枕在後腦勺,閉著眼睛,腦子裡卻莫名閃現出那天晚上出現的場景。

一開始是女人主動找他幫忙,後來變成他主動,直到女人睡過去的時候,他偷偷地拿下了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條。

所以,他知道她長什麼樣。

那時候他其實也做好了負責任的準備,只不過沒想到,那女人很自覺,醒過來之後摸索著踉踉蹌蹌地走了,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直到後來在路上遇見,女人沒認出自己,甚至後來,在醫院裡面照顧他,也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

所以,他終於確定那女人說話算數,真的不要他承擔任何的責任。

這個年代,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居然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一想到她結婚的男人,和現在跟在她身邊的男人,越想越煩躁,陳牧洲突然坐了起來。

在上鋪的周曉麗也是睡不著,聽到了下面的動靜,馬上坐起來問道:“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