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離婚的事情再一次被當眾重提,賀庭深低下頭,眼底劃過一絲憤恨。

如果是別人,他一定會讓那個人付出慘重的代價,可是面前教訓他的人是霍景懷,他只能忍著。

旁邊的王楚楚抱著他的手臂,猶如一朵柔弱的菟絲花,緊緊依附著他,好像離開他就再也無法生存。

換做平時,他肯定會心生憐惜,可是在如今的場合下,心裡卻忍不住生出幾分怨恨。

事實上,早在看見精心打扮的王楚楚站在隨意穿戴的江沐晚面前,仍舊不敵對方光彩照人時,他就後悔了……

而此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有人在暗自嘲笑他,錯把魚目當珍珠。

“我知道了!”

賀庭深深吸一口氣,只想儘快的結束這一窘迫的圍觀,這次不用霍景懷說,他已經抬頭看著江沐晚,低聲道:“對不起,晚晚,我剛剛不該對你說出這麼過分的話。”

聽著男人依舊親暱地稱呼,江沐晚皺起眉頭,但卻也不想再計較。

畢竟她也不想被當成個猴子一樣圍觀,再者這是別人的主場,她與賀庭深發生爭執本身也是一件不太合適的事情。

思及此,江沐晚伸手拽了拽霍景懷的衣襬,對他點點頭。

領會到她的意思,霍景懷冷冰冰地看了賀庭深一眼:“下次再不會說話,那就不用再說了。”

留下一句話,他頭也不回地便帶著江沐晚離開了。

等人群差不多都散了以後,王楚楚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賀庭深的衣服:“庭深哥哥,你沒事吧。”

剛剛已經丟了大臉,賀庭深不想再引來關注,強忍著脾氣:“沒事。”

見他神色如常,王楚楚鬆了一口氣,不滿地抱怨道:“姐姐也真是的,怎麼能讓庭深哥哥你當眾下不來臺。剛剛霍總說得這麼兇,她也不勸一勸霍總,非要庭深哥哥道歉了才肯勸。”

賀庭深現在最想的就是剛剛的事情儘快過去,可是王楚楚偏偏看不懂眼色,一再提起。

而一想起方才的情景,就讓賀庭深重新回想起來剛剛他有多丟人。

簡直該死!

他猛地握緊拳頭,看向王楚楚眼神裡帶了幾分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厭惡:“說夠了嗎?”

王楚楚被嚇得一怔,不知該如何是好。

賀庭深警告道:“別在我面前提今晚這件事情。”

“……好!”

王楚楚身體一縮,趕忙點頭。

見狀,賀庭深直接丟下她,朝著大廳走去。

他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被猛然揮開手,王楚楚一驚,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去,但可惜的是,男人留給她的只有背影。

她一轉頭,又看到江沐晚正陪在霍景懷身邊,周圍一群人圍著兩人恭維。

燈光照在他們身上,耀眼奪目,反倒是自己,越來越像一個跳樑小醜。

絕對不能再讓這女人這麼囂張下去了!

想到這兒,王楚楚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當即從隨身手包裡拿出一個小紙包,藉著身子的遮擋,把東西悄無聲息地加進了一旁的酒杯裡。

搖晃了一兩下,藥粉融進香檳,再也看不出顏色。

見狀,王楚楚又拿了一杯酒,掛上最無辜的笑容,朝著江沐晚走去。

但不知是不是她眼裡只有江沐晚,竟然沒有注意到一旁匆匆而來的侍者。

猝不及防下,兩個人猛地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小姐!”

身體踉蹌的剎那,王楚楚第一個反應就是穩住手裡的兩杯酒。

但侍者實在太過熱情,下一秒,便從她手裡順理成章地接過這兩杯酒,放在托盤上,另一隻手拿著乾淨的紙巾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