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賀庭深眼角餘光瞥見床底露出的一小截斷裂繩索,又看到床邊天鵝之夢位置異常,眼睛猛地一暗。

他鬆開江沐晚,幾步衝到床邊,彎腰一把拽出那截繩索。

隨即再次逼近江沐晚,手中的繩索被他攥得緊緊的,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這是什麼?你居然敢解開繩索,想逃跑?”

江沐晚心裡“咯噔”一下,但很快鎮定下來,下巴一抬,冷冷道:“你非法囚禁我,我自救有什麼錯?”

只是沒曾想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賀庭深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再次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惡狠狠道:“你還嘴硬!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既然你不安分,那就別怪我手段狠辣!”

說著,他猛地把江沐晚扔到床上,就像個失控的瘋子,將桌上的東西一把掃落,但凡能被當作利器的,統統一股腦兒地塞進衣兜。

一邊收,嘴裡還一邊罵罵咧咧道:“我看你沒了這些東西,還怎麼耍花樣!”

收完後,他又扯出一段新的繩索,不顧江沐晚的掙扎,將她重新綁得嚴嚴實實。

江沐晚呼吸急促,心跳如雷,一邊用力推搡,一邊咬牙道:“你瘋了!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恨你!”

“恨我?我不在乎!”

賀庭深的眼神滿是偏執,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透著瘋狂與決絕:“只要你在我身邊,怎樣都行!”

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被重新綁住的女孩,眼神裡滿是扭曲的佔有慾:“從現在起,你就乖乖待在這兒,哪兒也別想去。”

留下一句話,他憤怒轉身,大步走向門口,“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那關門聲好似一道死亡宣判,將江沐晚的希望徹底隔絕。

等賀庭深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她才開始拼盡全力掙扎。

可賀庭深這一次憤怒上頭,用的力氣極大。

她越掙扎,繩索勒得更緊,磨破的傷口鑽心地疼,好似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

“混蛋!”

她怒罵一聲,停止徒勞的動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目光掃向四周,試圖尋找新的逃脫方法。

只可惜,賀庭深有了準備,把房間內所有的東西都清理了一遍,就連門都被關得緊緊的。

該死……早知道應該試試跳窗的!

想到這兒,她看向門口,心一橫,大聲喊道:“賀庭深,你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盪,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有無盡的寂靜。

江沐晚等了片刻,確定賀庭深不會回來,便開始扭動身體,一點點往床邊挪。

她的動作艱難而緩慢,每一下挪動都牽扯著傷口,疼得她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蹭到床邊,江沐晚側身,用被綁住的雙手抓住床邊的欄杆,借力坐起來,隨即雙腳落地,小心翼翼地站起身。

因為長時間被綁,雙腿有些發軟,像踩在棉花上,她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看著緊閉的大門,她眸光微冷,咬牙道:“我就不信,我出不去了!”

同一時間,賀庭深剛邁進公司旋轉門,腳步一頓,目光掃過空曠的大堂,就瞅見霍景懷面色陰沉地佇立在電梯口,周身散發著低氣壓,好似一尊冰冷的雕像,顯然等候已久。

一見他進來,男人眉頭一皺,幾步上前,眼神像兩把利刃狠狠將他鎖住:“江沐晚在哪裡?”

聞言,賀庭深心中猛地一凜,呼吸都為之一滯,心臟瞬間收緊,面上卻強裝鎮定,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反問:“三叔,您以什麼身份過問此事?”

霍景懷目光如炬,絲毫不肯退縮,上前一步,周身氣場強大,身上的西裝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