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姐?”

陸良伸手在白靜面前晃了兩下,“想什麼呢,飯菜都要涼啦!”

白靜回過神來,向對方輕笑著道了聲抱歉。

事實上,白文武來北城的事,她越想越覺得奇怪。

來北城的車票不便宜,如果老太太真將兩人掃地出門,白文武怎麼會想到坐上長途火車,千里迢迢跑來找她?

他又是哪裡來的錢?

看白靜好像又要走神了,陸良嘆了口氣。

“我算是看出來了,”他感覺自己難得聰明一回,“剛剛那個吊墜,你雖然嘴上說是隨你,其實心裡還是很想要的吧?”

白靜笑了笑,沒否認。

陸良看她一臉淡定的樣子,忍不住好奇問道。

“那你真不怕他給砸嘍?我看著好像有些年頭了,沒準一摔就爛完了。”

白靜微微挑眉,“眼神挺好啊。”

“哎呀,過獎過獎,”陸良被誇了一句,心裡有點飄飄然的,臉上的神情倒是謙虛,“比不上靜姐。”

等晚上回到宿舍,白靜向舒小軟打聽了之後兩天的安排。

“之後兩天嗎?”

舒小軟也不知是想到什麼,臉上微微紅了紅,“就、就回家呀。”

白靜眼神不由帶了點兒慈愛。

哎,女兒長大了,要跟男人跑嘍。

白文武大概還會糾纏兩天,但女主跟男主在一起的話,他們應該就不會撞上了。

白靜哎了一聲,點點頭。

“回家,都回家,回家好啊。”

舒小軟:?

……靜靜這神情語氣怎麼像個老太太似的?

期中考結束,白靜本來也打算回舅舅家一趟,但也怕白文武跟著她回去,萬一待會兒在人家家裡撒潑打滾,嚇著舅媽和樂樂就不好了。

於是她在學校借了電話,給舅舅說這周先不回了。

秦楊知道她唸書向來用功,只當她在為下一場考試做準備,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

白靜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謹慎小心。

沒想到還是一著不慎,著了道兒。

事情起因是她收了個包裹,上面貼的條兒是白老三的名字,本以為她爹郵寄了什麼過來,沒想到開啟後正是那個吊墜。

白靜愣了下,手的動作比腦子還快,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拿到了面前仔細打量起來。

這麼多年過去,墜子上早就留了不少舊痕,但畢竟是銀製的飾品,而且保管得還算得當,磨損也不算嚴重。

以前秦馨估計是貼身收著的,那天意外掉落後被文玉撿走。

就後者那種不肯吃虧的性子,指定是想先偷偷收起來,哪天沒錢了就賣出去小賺一筆。

同時白靜也聞到一股很特別的味道。

剛覺得有些不妙的時候,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真是……大意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的眼睛被黑布矇住,手腳都被綁住,嘴裡也塞了東西,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前的黑暗讓她陷入本能的恐懼,呼吸急促了一下,四肢都像是綁上了沉重的沙袋,動彈不得,像是在一片漆黑而深不見底的泥潭裡不斷下沉。

耳邊隱約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安全。”

“沒有人……”

“……給點教訓。”

白靜額前出了一片冷汗,身體不受控制地輕顫著。

大概是發現她醒了,有腳步聲朝她這邊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片刻後蹲下,伸手揭掉了蓋在她眼前的黑布。

這會兒正是深夜,周圍也沒有燈光,眼睛很快就適應了周圍的明暗。

蹲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