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事兒也跟她也沒關係。她只不過就是幫二爺去找了點曼陀羅香出來,又不知道他要拿去做什麼。

“人證物證俱在,陸長卿,你還有何話可說?”白常林又“砰”的拍了一聲驚堂木,嚇得陳氏不敢再說話。

陸長卿捏住掛在脖子上的鎖鏈,眼中現出一瞬的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就算是我讓蓮生去找的這香又如何?頂多證明是我不慎將曼陀羅香當做蚊香,給我夫人用了,也不能證明兩個孩子就是我抱走的。”

“對!”陳氏也回過神來,幫兒子爭辯道,“這根本證明不了什麼……”

“狡辯!”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

“是他下的迷香,孩子肯定也是他偷走的!”

“不愧是個讀書人,真會狡辯啊!”圍觀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白常林捋著鬍鬚不言語。

蕭明哲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雪狼,後者急忙衝下臺階,一腳踢在成功的膝蓋上。

“啊!”小廝毫無徵兆地“撲通”一聲跪下。

陸長卿顫抖著怒吼:“大膽!這裡是京兆尹公堂,你……你又不是衙役,憑什麼動手?”

雪狼不理會他,對著成功又是一腳踢在肩膀上:“快說!陸長卿讓你去萬仙宮做什麼?”

“大人讓小的帶許姑娘上山,請萬仙宮的道長為她醫治。”成功早想好了說辭。

“本官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上拶刑!”白常林說罷,便有兩個衙役拿了夾手指的刑具上來。

成功抬頭看向陸長卿:“大人救我!”

十指連心,這拶刑厲害的很,他肯定是受不住的。

“白大人難道要屈打成招不成?”陸長卿瞥了一眼刑具,輕蔑道,“陛下已經命我兼任監察副使,參與三司會審永王一案,白大人,你若是屈打成招,我可不會認,你還是想想如何向陛下交差。”

“這……”白常林皺眉。

事情變得不好辦了。

陛下讓陸長卿參與審理永王一案,說明對此人十分信任,直接對他用刑肯定是不行的。

陸長卿見白常林不說話,心裡越發得意:“都說了此事與我無關,還不快讓人放了我?”

他篤定瑤兒和遠兒此時應該已經被千機子藏了起來,只要找不到那兩個孩子,便是死無對證。

他甚至隱隱希望兩個孩子已經被埋在某個永遠不會見光的角落,只要,保他一世平安,回去再給他們燒點紙錢就是了。

“阿爹!”

“阿爹,你為何讓那妖道用刀砍我們?”

忽聽見兩聲稚嫩的童聲從府衙門口傳進來,陸長卿臉色瞬間一白,像見了鬼似的。

他緩緩回頭,看見方淺雪牽著陸清遙和陸清遠走進來。

那女人步履沉著,頭髮稍亂可表情依舊不見波瀾。

“不可能……”陸長卿輕聲呢喃。

蕭明哲看見方淺雪時,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上翹的嘴角。

她的頭髮被風吹散,明顯在進府衙之前稍稍挽了一下,現在長髮半挽的樣子更顯出一種與往日不同的風情。

想到這女人很快就會成為自己的王妃,蕭明哲便止不住高興,雖然他不是沉迷美色的膚淺之人,接近方淺雪純純是為了社稷和大業,可有個美人陪伴在身側也是賞心悅目的。

“白大人,”方淺雪完全沒注意到蕭明哲的目光,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朝京兆尹白常林行了一禮,“本官是壽安宮掌印女官方淺雪,今日有些事麻煩白大人。”

“原來是方大人。”白常林一聽見“掌印女官”四個字,瞬間精神一抖,“來人快給方大人賜座。”

算起來掌印女官是二品,官階比他還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