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豹子現身,絕對不會僅有一頭。

為了種群的延續,它們數量肯定不會少。

如果只剩一隻,早就絕跡了。

“它們對地盤很敏感,也不會出現太多,最多也就是一雄一雌。”

“叔,嬸,那我們就下山吧。”話音剛落,常徵立刻打算扛起那隻已經差不多沒聲息的麂子。

這時,陸進輝趕忙取下身後的揹簍,遞給他家媳婦。

“常徵,這活我來頂,你手裡有獵槍。萬一那豹子真冒頭,你還能一槍撂倒它。”

“要不然你一路扛著麂子,我可真不放心。”

說著,陸進輝搶在前面走近麂子。

“好。”常徵心領神會,從挎包裡掏出幾根細繩,將麂子的四肢牢牢繫住,以防沒死透還會亂蹬。

常徵繫好後,陸進輝便輕鬆地把麂子扛上肩。

他平時搬運兩三百斤的原木,這不足百斤的麂子對他來說完全小意思。

常徵估摸著自己摘了二十來斤羊肚菌,估計陸進輝他們也差不了多少。

這座山確實盛產羊肚菌,否則短短半天內,也摘不了這麼多。

“黑狼,領路回家。”

常徵指揮黑狼走前面,命令猴子跟在後方警戒。

跟在獵犬後面順著來時的路返回,用不著另外找方向。

那豹子始終沒再露面,常徵他們一路平安回到山腳。

一到山腳,陸進輝和李秀香總算放下心來。

人會因利忘命,鳥則因食送命。

他們並不清楚羊肚菌的行情,也就更不值當為此去鋌而走險。

二人同常徵趕到石盤谷,將麂子一路抬了過去。

到達巖屋後,常徵替他們把羊肚菌過了秤。

李秀香採到23斤,陸進輝有19斤,常徵自己收了26斤。

半天就收集這麼多,所有人都覺得不錯。

常徵本想留兩人一起吃個飯,但被婉拒了,因為他們還想趕時間去抓黃鱔。

他們自帶了乾糧,不用回家燒飯,回去拿上水桶和釣竿就能直接去釣黃鱔。

臨走前,他們把摘到的菌菇全都裝進了籮筐。

常徵也沒耽擱,乾脆就把麂子的皮剝了下來。

剝下皮後,常徵打算在那個創口處試用一下他的治癒之力。

他就想看看能不能讓創口復原,畢竟留著彈孔肯定會影響賣價。

正當常徵覺得這想法很荒誕時,他驚訝地發現彈孔居然真的小了些。

於是,常徵加大了能量的輸出。

等他一陣暈眩過後,那個彈孔幾乎完全消失了。

常徵立刻停手去吃午餐,他很清楚自身狀況,此刻必須大量進食,才可迅速補充體力。

他大快朵頤,一口接一口,幾乎沒細嚼就嚥下肚。

他現在的消化功能驚人,彷彿連骨頭都能吸收,不過他也沒真正去試過。

而且他能吃的分量極大,一頓下去頂得上別人三頓的飯量。

在這方面,他早就超過了那個外號“飯桶”的周家泰。

周家泰充其量是普通人的兩倍,可常徵已經達到三倍。

吃飽喝足後,常徵歇了片刻,這才緩過勁。

待狀態恢復,他沒繼續修復另一個破口,而是先把這張皮固定在繃架上。

等固定完畢,常徵取下最初那張猹皮,還有一張麂皮,打算稍後帶去縣裡問問收購站能給什麼價。

麂子的屍體也被常徵收拾妥當,內臟等部位除大腸小腸留給獵犬,其餘只留幾斤肉自用。

剩餘部分全被常徵裝進三輪車車斗,打算運去國營飯店。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