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過後,錕真人從桃源鄉趕到江南府城,一路上風餐露宿,日夜兼程,終於到了

錕真人第一次到江南府城,但好似了來過很多次似的,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座門前

門前一對石獅怒目圓睜,造型雄渾,蹲踞兩側,守望著這朱門深宅,厚重的大門雕樑畫棟,盡顯古樸莊重

“就是這裡,陸府”

此時的陸府裡面,有一老者坐在正廳,面前有一焦慮的男子走來走去

此人叫陸文,坐在正廳的老者是他的父親叫陸海

陸文越走越焦慮,口中碎碎唸叨

“這可如何是好?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前程盡毀都是小事,怕是家人都不能平安了!”

相比較,陸老爺子坐在廳前喝著茶沉穩的多,陸老爺子緩緩開口道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官場上就是這樣,很難獨善其身的。”

陸老爺子微微皺眉

“現在補救是來不及了,我們還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他即使想對付我們,必然也是慢慢的來,不如將妻女轉移出去,凡事最先受到傷害的必定是她們。”

陸文十分難受,恰好此時府中下人來報

“老爺門口有一道士找您。”

陸文怒不可遏,捏著拳頭說

“攆走,沒功夫和道士說什麼。”

陸老爺子眼神間閃過一絲精明,他看了看他的兒子,微微搖頭道

“你還是急躁了,把這位道長請過來。”

錕真人閒庭信步的走進陸府

“朱門高第入朝堂,宦海浮沉歲月長。

未料歧途身誤陷,一朝失勢影孤惶。

同僚冷眼如霜劍,親友愁容似霧障。

禍起蕭牆憂累及,空餘浩嘆對斜陽。”

錕真人一語道破陸文的處境,陸文就是因為在官場上保持中立未果,被迫選擇站隊,結果站隊受到牽連,沒有誰敢保他,就像一顆棄子一樣,陸文害怕因為此事牽連家人,因此十分的憂愁

陸老爺子見此,十分客氣的讓出自己的位置給錕真人坐下,並親自為其倒茶

陸老爺子十分客氣的說“道長光臨寒舍,招待不周,切莫見怪。”

陸文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站著,他聽到那句詩之後聯絡了道長的身份,心中竟隱隱的開始安心起來

錕真人喝了一口茶,開口緩緩的說道

“我正是為此事而來,不過,還望貴府答應我個條件。”

陸老爺子知曉無功不受祿的道理,更是知道高人難尋,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幫自己,而且又在這個關鍵的時候

“道長請說,在我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自然依你。”

錕真人嫣然一笑

“貴府中是否有孕婦待產?”

陸老爺子肯定的回答

“不錯,正是我的兒媳婦陸王氏。”

錕真人用手掐算道

“還有15分鐘,可以叫產婆準備著避免手忙腳亂,此胎若不提前準備,到時候必定手忙腳亂,到那時……”

陸老爺子大驚,連忙吩咐下人,速去準備

錕真人又道

“此胎為女嬰,我也是為這件事而來。”

陸老爺子和陸文頓了一下,陸老爺子開口道

“先生,怎麼就能斷定此胎為女嬰呢?”

錕真人面色平靜的說

“自然我會算,但具體怎麼算就不是你們能打聽的了,這個女嬰我要為她定一門親事,否則我也不會專門跑一趟。”

此時一個下人匆匆的走過來,看了看錕真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陸老爺子見狀說

“要說什麼就說吧,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