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如墨,沉甸甸地壓在幽州城的上空,狂風呼嘯著穿過大街小巷,似是在為遠方的戰火悲鳴。就在慕辰帶領著千軍萬馬如洶湧潮水般湧向汶山的時候,那喊殺聲彷彿能穿越山川河流,隱隱傳至這裡。

禧嬨太后身處宏偉的宮殿之中,四周燭火搖曳,光影在雕花的牆壁上詭譎地舞動。就在這時,一封來自高麗的求援奏章打破了這壓抑的氛圍,它被侍從匆匆遞到太后手中,那奏章上似乎都帶著遠方戰火的焦灼。

禧嬨太后神色一凜,當下立刻傳召曾藩國和王爺完顏奕。不多時,兩人便疾步來到宮殿。只見這宮殿氣勢恢宏,卻在此時因局勢而籠罩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凝重。

“兩位愛卿,”禧嬨太后端坐在鳳椅之上,目光威嚴地掃過二人,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響,

“現在革命軍如虎狼之師正在攻打高麗,如今高麗國的求援信已呈至本宮這裡,你們可有什麼建議?”

曾藩國眉頭緊鎖,上前一步,躬身奏道:“回太后,當下形勢於我大清極為不利。此前與日不落帝國和高盧帝國協商好的後膛槍,至今仍杳無音訊,毫無動靜!我大清若在此時貿然出兵救援高麗,一旦觸怒革命軍,他們極有可能趁勢一路南下,屆時我大清兵力本就不足,且軍備不齊,根本無法抵擋這來勢洶洶的攻勢啊,還望太后三思。”

王爺完顏奕語氣誠懇地說道:“太后,曾總督所言句句在理,臣也認為此時出兵救援高麗實非明智之舉。”

禧嬨太后聽罷,緩緩起身,她身著華麗的服飾,卻難掩眼中的憂慮。她踱步至窗前,望著遠方,似要看穿那重重山巒,看到遠方高麗的戰火。她長嘆一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

“唉,想我大清曾經藩屬國眾多,如今卻只剩下兩個了,若這高麗再因我們的決策失誤而丟失,就只剩下個琉球國了。這祖宗留下的江山,在這亂世之中,到底該如何守護啊……”

近三十歲的禧嬨太后站在窗前,那精緻的臉蛋在黯淡的光線下依然美得動人心魄,可此時她卻無心於此。她微微皺眉,眉心那點憂愁似一朵盛開在雪地上的墨花。她的眼眸中是化不開的惆悵,宛如深邃夜空裡失去了繁星指引的孤舟。

她想起了自己初入宮時的懵懂與憧憬,那時的她何曾想到會面臨如今這般內憂外患的局面。歲月在她美麗的臉龐上似乎格外留情,但卻在她的心上刻下了千溝萬壑。她輕撫自己的臉龐,指尖滑過那依舊緊緻的肌膚,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喜悅。那如瀑般的長髮此時也像是沉重的負擔,每一縷都纏繞著她對大清命運的擔憂。

禧嬨太后微微閉眼,沉思良久後,緩緩睜開雙眸,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罷了,就依曾愛卿所言。”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只是,高麗若失,我大清威嚴何在?日後又如何震懾其他屬國?”禧嬨太后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無奈與不甘。

她踱步回到鳳椅坐下,身姿看似依舊挺拔,可緊握扶手的手卻因用力而指節泛白,“傳本宮旨意,密切關注革命軍動向,同時,再派人催促日不落帝國和高盧帝國交付後膛槍,不得有誤。”

曾藩國和王爺完顏奕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憂慮。曾藩國上前一步,“太后聖明,臣等定當竭盡全力,護我大清周全。只是,此事需從長計議,臣建議加強沿海防禦,以防革命軍趁機侵擾。”

禧嬨太后微微點頭,“愛卿考慮周全,沿海防禦之事就交由你二人負責。至於高麗……希望他們能自求多福吧。”

說完,她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退下。待二人離開後,禧嬨太后獨自坐在空曠的大殿中,那精緻的臉蛋上滿是疲憊,眼中的惆悵更深了幾分。

她知道,這個決定或許會讓大清陷入更復雜的局勢,但此時,她別無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