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自己所言屬實,突勒畢彌帶來了大量的中原器具,以及數十把大晉朝制式軍械。

乞伏國仁有些心動了,既是因為能夠收服河東諸部勢力,能夠讓他乞伏部的實力,增長不少。同時,他們所說的那條通往幷州的山道,更是引得他怦然心動。

若是能夠掌握這條山道,將來某一天,他便可出其不意的進入幷州,偷襲幷州匈奴的後方。說不定,還能趁勢拿下幷州,開啟進入中原的通道。

不過,乞伏國仁卻頗為謹慎,他不可能為了河東諸部,就擅自開啟戰端。萬一自己大軍還沒走遠,河東諸部便已經被沮渠部屠滅,那他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軍事部署,引得各部疑心?

若是賀蘭部不與鐵弗部打起來,那他這幾年的圖謀,豈不是白費了?

於是,乞伏國仁並沒有直接同意突勒畢彌的請求,而是熱情的招待他們,絕口不提南下支援的事。

對此,突勒畢彌膽戰心驚,覺得乞伏國仁不安好心,若是再呆在這裡,只怕會有危險。

倒是秦無害一臉輕鬆,淡定地說道:“突勒族長放心,這乞伏國仁其實已經心動了。不過他心中仍有猶豫,接下來就要看大人那邊,是否能夠頂得住沮渠部的壓力了。”

“若,若是頂不住,那該怎麼辦?”突勒畢彌依然一臉擔憂道。

“頂不住,那此次任務也就失敗了。”秦無害冷笑道,“而我們,也將被抓起來砍了,頭顱送到沮渠部手中。”

數日後,一名斥候從南方趕來,向乞伏國仁彙報河東的情報。

當乞伏國仁得知,沮渠部在河東折損了六七百兵馬,卻連黃河都渡不過去時,臉色頓時變得十分激動。

河東諸部使者果然沒有騙他,充足的兵力,再加上完善的防禦措施,讓沮渠部始終無法突破黃河。對於河東諸部的戰力,乞伏國仁頓時高看了不少。

此時沮渠部在河東不斷流血,若是自己調派大軍,從北攻入沮渠部,或許能夠與河東諸部聯合起來,一口吞下沮渠部整個勢力範圍。

若是拿下整個沮渠部勢力,再加上河東諸部勢力,那他便能在黃河東西兩岸站穩腳跟。

只是,若是如此,那賀蘭與鐵弗兩部,便不可能再打起來。而自己吞併沮渠部,勢必引起兩部激烈的反對。屆時,兩部不排除聯合起來對付他乞伏部。

兩難啊!乞伏國仁有些猶豫不定,當即召集部眾商議。

對此,乞伏國仁之弟,乞伏乾歸站起來道:“大兄,漢人有句話,叫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賀蘭與鐵弗如今雖於鹽池對峙,但卻不一定能夠打起來。而河東諸部來投,這是實打實的利益,為何我們不去爭取呢?”

乞伏國仁頓時豁然開朗,不錯,與其等待兩部自相殘殺,還不如趁著他們相爭之時,迅速拿下沮渠部。

於是,乞伏國仁當即召見突勒畢彌,同意了他們的請求,接受河東諸部的投效。

隨即,乞伏國仁任命乞伏乾歸為南征軍主將,統帥本部兵馬兩千,匯同三千別部兵馬,共計五千鐵騎南下。

七月中旬,沮渠兀赤派遣的一千兵馬終於抵達河東,再加上沮渠烏達又一次搜刮各部,再次湊出一千兵馬。

總兵力達到近三千的沮渠軍,再次兵臨黃河西岸。對於河西諸部,沮渠烏達已經不再輕視,他必須憑藉這三千兵馬,一舉蕩平河東。否則的話,不但他難逃責罰,便是連沮渠部的威信,也會大打折扣。

大戰很快便再次開始,李戩的壓力頓時大增。沮渠部不再集中兵力主攻,而是採取佯攻疲敵之策。

在每個渡口大張旗鼓的發起了進攻,但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僅僅稍一接觸,便立即撤回,根本不正面交戰。

隨著每個渡口狼煙四起,李戩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