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微亮,奢延城的大門轟然開啟,南門為入口,北門為出口,內外行人商旅紛紛魚貫出入,倒是頗有一些繁榮景象。

就在這時,便聽東南方向,忽的傳來一陣轟鳴之聲,便見一片黑壓壓的騎兵,朝著奢延城奔來。

駐守城牆的沮渠守軍,不由疑惑的看著遠處的騎兵,心中直嘀咕,沮渠大半兵馬不是奔赴北面作戰嗎?怎麼這會回來這麼多人?

在守軍的眼裡,沮渠部的勢力範圍內,能夠集結上千騎兵的,也就他們自己了。外面這群騎兵,自然也是沮渠部的兵馬了。

於是,當李戩這支騎兵向奢延城發起衝鋒之時,守軍們一時間竟沒有下令關閉城門。

當大軍進抵不足一里時,守軍將領才意識到不對。“這不是我們的人,敵襲,快,關閉城門!”

然而,已經遲了,此時的城門內外,大量的人潮堵在那裡。一經守軍驅逐,立即陷入混亂之中,馬車轟然撞在一起,一時無法動彈。

一里距離,對於騎兵來說,不過片刻時間。

當先的騎兵,頂著城牆射下的稀稀落落的箭雨。便是一波箭雨攢射,直接清理掉城門口的人群,馬蹄不止,轟然踏入城中。來不及防禦的守軍,立即被淹沒於馬蹄之下。

隨即,騎兵轟然前衝,去勢不減,只是從後方分出一支三百騎兵,翻身下馬,徑直奔向城牆,與駐守南門的守軍,展開激烈的廝殺。

此時的城內,已經警聲大作,號角聲沖天。騎兵衝在大街之上,凡有阻擋者,皆踏為肉泥。

行至中途,王猛部率領三百人馬,轉道向東,徑直向城東軍營殺去。

李戩則領兵四百,直奔沮渠部貴族區域,目標直指當中那座最大的宅院。而剩下的兵馬,則由劉闖率領,沿著大街,轟然殺向北門。

沮渠兀赤在敵襲的警示聲中,霍然清醒過來,當即掀開被窩,翻身便直取馬刀,連衣服都來不及穿。

望著被窩裡的兩具胴體,沮渠兀赤厲聲喝道:“都去藏好,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說著,便衝出房門,召集人馬,遣人趕緊檢視敵情。而沮渠兀赤的宅院四周,數十名侍衛早已將整個宅院守護起來。

很快,派出去的人狼狽不堪的衝入宅院,一臉驚懼,“主人,有敵軍殺入城內,正向咱們這邊趕來!”

“什麼?”沮渠兀赤大驚,當即一把抓起對方,厲聲吼道:“他們有多少人,都是什麼人?”

“這,這奴才也不知道啊!”那人語無倫次的說道,“奴才就遠遠的看著對方朝這來,就趕忙跑來向您通報了。”

“你去死吧!”沮渠兀赤大怒,一刀刺入對方體內,隨即用力一甩,如同破布般丟在地上。“快,這來守不住,立即趕往軍營匯合!”

“主人,那府內的家眷。。。。”

“不用管她們,快走!”沮渠兀赤猶豫了一瞬間,斷然喝道。

數十名侍衛趕緊護著沮渠兀赤,從側門轉移。而就在此時,李戩的兵馬已經趕到,但見宅院大門洞開,當即毫不猶豫的衝殺進去。此時內院女眷奴僕嚇做一團,四下逃散。

當眾人衝入內院一番搜尋,竟沒有發現沮渠兀赤的下落。李戩仔細一想,當即眉頭一皺,厲聲喝道:“陳二,你立即率領兩百人馬,四下搜尋。其餘人隨我趕往軍營。”

說著,便帶著兵馬,徑直向城東奔去。李戩已經意識到,那沮渠兀赤,已經逃了。而他所能逃跑的方向,只能是城東的軍營。唯有收攏足夠的兵力,他才能趁亂衝出奢延城。

此時的城東軍營處,當王猛率兵抵達時,便見無數沮渠軍正慌亂的往馬廄方向衝去。

王猛當機立斷,立即下令全軍衝鋒。一舉殺入混亂的敵軍之中,大肆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