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泥?”張崇一臉不解,“這是何物?”

李戩正想解釋,突然一想,不對呀,這北地郡就快要是自己的了,跟他說這些有什麼用?

更何況,現階段還不適於在北地郡修建水泥路。一來,修建營堡的所需的水泥供不應求;二來,北地郡將來要作為僑縣的屏藩,修路的意義不大。

“哈哈,沒什麼。”李戩趕緊岔過話題,“對了,張大人此次長安之行,可是得了什麼封賞?”

張崇苦笑道:“聽使者傳言,張某此次確實高升了,得了一個尚書省右丞一職。“

李戩聞言,眉頭不由一皺:“正四品朝官,那張大人此次是要前往長安任職了?那這北地郡太守何人擔任?”

“聽說,是閻鼎大人力薦的馬辭,將赴任北地郡太守。“張崇嘆道。

“馬辭,這人是誰?”力薦雙眼微眯,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

“馬辭乃是關中士族馬家嫡親,這馬家自稱是漢時伏波將軍馬援之後。”張崇說道,“而這馬辭一向自詡馬援之後,心有伏波之志,故而從小練習弓馬,臂力驚人,頗為武勇。”

李戩冷哼一聲,果然如那孫蒼所說,這閻鼎跟那些世家大族勾結,對他雲中軍如此提防,竟然選擇一名武夫,擔任北地郡太守。其用意,可謂昭然若揭。

張崇偷偷看了李戩一眼,其實他如何不知道,長安那邊的打算。他也不希望,自己努力經營的北地郡,被一個武夫利用,與雲中軍拼個你死我活。

於是,張崇又說道:“將軍,您此次帶兵前往長安,莫非是覺得朝廷封賞的官職太低了,想要。。。。”

”張大人想多了,本官豈是那般人。“李戩當即否認道,”如今匈奴凌虐中原,本官只想為國盡忠,收復失地。區區封賞,何足掛齒。“

張崇嘴角抽了抽,心中暗自腹誹,若不是嫌官位太低,何至於帶著這麼多人馬前去,分明就是想以此威逼長安妥協啊。

此時,李戩的心思已經落在那個馬辭身上。至於張崇,既然不再擔任北地郡太守,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於是,李戩走出馬車,叫來一名親衛,吩咐他立即喬裝前往長安,命駐地商隊,立即收集馬辭所有情報,在他抵達長安前,送到他手裡。

回到馬車裡,李戩和藹的看著張崇,還是張崇這位太守好多了,自他設立僑縣以來,沒有做出任何對雲中軍不利的是,大家和睦相處,堪稱地方治理的典範。

可現在,張崇就要被調任朝中為官,李戩竟然有些不捨,這樣的好鄰居,可不多見了。

張崇被李戩看得頭皮發麻,不知其為何如此古怪的盯著自己。一時間,想到一些傳聞中的癖好,頓時渾身發顫,他可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能接受。

”李,李將軍,你,你想幹什麼?“張崇慌張的縮在角落裡,沉聲說道:”本官不是那種人,如果你需要,待到長安,本官可以買幾個送給您。“

李戩這才回過神來,有些莫名其妙,什麼不是那種人嗎,還送我?太他麼噁心了,我是那種人嗎?

李戩頓時沒好氣的說道:“本官不好那一口,只是沒想到,張大人竟是那種人。”

說著,趕緊往後靠了靠,不太敢接近他。

張崇頓時懵了,感覺自己好像誤會他了。不由老臉一紅,咳嗽了幾聲,趕緊找藉口掩蓋過去,“聽說將軍又從各地招攬了數萬流民,但據我所知,僑縣所在之地,最多隻能容納三四萬人口。不知大人吸引如此之多的流民,能夠將其安置於何處?“

李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含笑道:“張大人有所不知,年前,本官便已決定實行北擴之策,將胡人佔據的土地,納入僑縣治下。那些流民,皆盡遷往草原,實行屯墾,以期在那裡站穩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