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羌姚守軍一臉懵逼之際,便見那袋子裡面,不斷地流出白色的粉末,隨著清晨的寒風,飄向城頭。

“咳咳!這是什麼東西?”

“啊,我的眼睛好痛!”。。。。

城頭上,無數守軍亂成一團,哀嚎一片。

“這是雲中軍的石灰粉,大家快閉上眼睛,不要讓它吹進眼裡!”有些曾經見識過石灰粉厲害的人立即大喊。

姚常聞言,立即想起了此物的恐怖,頓時驚懼不已,趕緊閉上眼睛,捂住口鼻,厲聲喝道:“不要亂,小心敵人攻城!”

此時,雲中軍已經開始發起總攻,無數將士抬著木梯,蜂擁著穿過混亂的人群,將一架架木梯放倒在牆上,飛速攀爬而上。

攻城的將士們,臉上蒙著一塊口罩,眼睛罩著一條昂貴的薄紗,可以清楚的看清眼前的人影。

他們衝上牆頭,揮刀便向混亂不堪的守軍砍去。被石灰粉籠罩著的羌姚守軍,根本無法睜眼視物,頓時被雲中軍殺得節節敗退,讓出了大片城牆。

姚常退到城下,終於敢睜眼檢視戰況,一見敵軍已經攻上牆頭,不由臉色鉅變,厲聲呼喝,調派人馬堵截。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正當援軍蜂擁而上之時,牆頭上的雲中軍,立即從腰間掏出一個小袋子,揚手便向他們甩過去。

小袋子裡的石灰粉頓時灑出來,劈頭蓋臉的覆在羌姚軍的臉上。已經被石灰粉嚇壞了的守軍,頓時發出陣陣乾嚎,不顧一切的扔掉兵器,趕緊用手擦拭臉頰,生怕石灰粉燒灼面容。

雲中軍藉此機會,自然毫不客氣,揮刀便砍。再次被石灰粉覆蓋的羌姚軍,再次陷入混亂,蜂擁著往後潰逃。

“完了,守不住了!”姚常手腳冰涼,渾身戰慄。牆頭上,守軍潰勢已無法挽回,胡陽城保不住了。

姚常目光死死的盯著牆頭,咬咬牙,立即召來身邊的心腹,命他立即帶人,將姚氏一族的親眷,轉移到南門,趁機撤出胡陽城。

戰事不斷惡化,姚常臉色決然的不斷調兵遣將,不斷填入戰場,全力拖延雲中軍的攻勢,為家族親眷的轉移,爭取時間。

隨著姚氏一族的異動,城內各家很快便察覺到了局勢不對,立即派遣族人前往查探戰情。

不多時,城牆上的敗局,很快便傳入各家之中。眾族老頓時坐不住了,紛紛大罵姚常陰險,當即也下令舉族撤離胡陽城。

此時的呂氏一族中,呂長老佝僂著身子,蹲坐在榻上。周圍圍著一眾家族成員,個個臉色慌亂,不知所措。

“父親,現在各大家族都在撤退,咱們此時不走,就晚了。”長子呂婆樓急切的勸道。

“是啊,父親,胡陽城守不住了,那雲中軍一旦殺進來,咱們全族就完了。”次子呂匡也急了。

呂長老目光微眯,淡淡的看著眾人,冷笑道:“如今大軍圍城,你們覺得,呂氏一族,拖家帶口,真的能夠逃出胡陽城嗎?”

“那也比在這裡等死強啊。”呂匡大聲喊道。

呂長老目光陰冷的瞪了他一眼,“蠢材,除了逃跑,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呂婆樓聞言,目光微微一閃,“父親,您的意思是,投降?”

呂長老冷哼一聲,“投降?不不不,我們是歸附。”

眾人不解,呂長老沉聲道:”雲中軍破城在即,若是我們只選擇投降,則舉族安危,皆繫於他人之手。可若是我們能夠在對方破城之前,拿下胡陽城,開城請降。則我呂氏一族便是有功於雲中軍,將來必能在雲中軍內佔據一席之地。“

眾人聞言,臉色大變,這是要叛出羌姚部的節奏啊,若是姚氏一族反撲回來,那他們呂氏一族便完了。

呂長老望著驚駭莫名的家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