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不由再次納悶,陛下這是第二次露出傻笑了,難道,他真的已經痴傻了?

“陛下,陛下,陛下,您怎麼了?”這回是司馬保開始關心司馬鄴,若是新帝傻了,那之前的話,豈不成了笑話。

司馬鄴這才回過神來,含笑道:“朕沒事,皇叔,今後朝廷之事,還需您多多費心。朕今日便封你為丞相,輔佐朕處理朝政。”

眾臣聞言,頓時譁然,陛下這是要胡鬧啊。原本局勢本就十分緊張,如今在此亂命,無疑是火上澆油啊。

此時的司馬保滿臉堆笑,趕緊恭恭敬敬的拜道:“微臣叩謝陛下聖恩,定當輔佐陛下,光復我大晉江山。”

“胡鬧,這簡直是胡鬧。”閻鼎已經看不下去了,目光狠厲的盯著司馬鄴,厲聲喝道:“陛下,您知道您現在,在做什麼嗎?您這是在引狼入室啊!”

司馬鄴被他這一吼,嚇了一個抖擻,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顫聲道:“閻,閻愛卿,你,你想幹什麼?”

“放肆,閻鼎,你敢欺君?”司馬保當即厲聲喝道,渾身肥肉一陣顫抖,顯然已是怒極。

閻鼎強壓心中的怒火,沉聲道:“本官沒有欺君,只是十分失望。我等為挽救大晉朝,無不殫精竭慮,四處奔波。然而,君臣相疑,為之奈何?悲哀啊。”

賈胥一言不發,鐵青著臉,但心中的怨氣,絲毫不比閻鼎少。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場登基大典,竟然會演變成這樣結局。君臣失和,國之悲哀啊。

司馬鄴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此刻,他終於慌了,連忙說道:“閻愛卿,賈愛卿,朕並非不信你們,兩位愛卿依然是朕的肱骨之臣,朝廷大小事務,依然離不開你們的輔佐。”

“哼。”司馬保聞言,原本興奮的臉龐,頓時拉得老長。

眾人頓時忍不住想要捂臉,陛下啊,陛下,您可真是錯招迭出,制衡之道不是這麼用的,這下好了,所有人都得罪了。

陛下畢竟還是一個孩子,根本不知道隱忍,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便想要收攏權力。殊不知欲速則不達,如今剛剛登基,威望未立,拿什麼跟權臣要權柄?

此時的閻賈二人,已經對司馬鄴失望了。閻鼎苦澀的說道:“既然陛下心意已決,微臣也無話可說。”

司馬保聞言,臉色頓時綻出笑容,連閻賈兩人都不反對了,那朝堂之上,還有誰會跟自己作對?這個丞相,他是當定了。

司馬鄴頓時糾結了,他的本意是讓各方勢力彼此牽制,可眼下怎麼看,都是司馬保一家獨大。若是沒有了閻賈二人的牽制,那他就真的是引狼入室了。

就在眾人搖頭嘆息,認為此事已成定局之時。李戩再次站出來,朗聲道:“且慢,陛下,臣以為此事不妥。”

眾人再次將目光望向李戩,紛紛皺眉,他這是在幹嘛?此事說到底,不過是閻賈二人,與司馬保的爭鬥,跟他李戩沒有太多的厲害關係。

之前出頭,可能是與閻賈二人有進行交易。但現在,連閻鼎都放棄了力爭,他又站出來做什麼?

司馬保憤怒的瞪著李戩,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之前差點讓自己陰溝裡翻船,現在又站出來反對自己,自己跟他難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李戩,本王雖然之前跟你有點過節,但你也不用揪著本王不放吧?”司馬保雖然恨極,但為了大計,只好忍氣吞聲的說道,“若是你心中有氣,本王可以事後給你補償,如何?”

“南陽王太小看本官了,本官一心為陛下,為朝廷著想,豈會收受你的賄賂?”李戩正氣凜然的呵斥道。

“你!”司馬保氣得臉差點歪了,心中暗暗發誓,今後一定要把徵北軍徹底剷除乾淨。

李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