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終於迎來了正式的出嫁儀式,賀蘭雲蘿在女人們的擁簇下,身披五彩繽紛的盛裝,翩翩向李戩走來。

李戩怔怔的看著走來的人,心中暗罵,這是什麼鬼?

賀蘭雲蘿一身綵衣確實漂亮,可臉上卻是濃妝豔抹,彷彿恨不得將所有胭脂水粉,往臉上抹一般。上面還描繪著諸多圖紋,看上去就像京劇臉一般。

幸好賀蘭雲蘿底子好,雖然被塗抹得面目全非,但依稀還能看出她那精緻的面容。不至於讓李戩懷疑,是不是岳父大人不願嫁女,將雲蘿調包了。

望著周圍人如痴如醉的看著賀蘭雲蘿,李戩不得不感慨,賀蘭部的審美觀。

雖然心裡在腹誹,李戩還是露出激動的笑容,一把拉住賀蘭雲蘿的手,深情的看著她那種京劇臉,真誠的說道:“你今天真美。”

賀蘭雲蘿一臉嬌羞的白了李戩一眼,讓李戩差點忍不住,伸手把她臉上的胭脂擦乾淨。

接著,便是賀蘭部的巫師們,圍繞在兩人身邊,邊唱邊跳。時不時遞上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讓他們兩人服用。

好不容易捱過了巫師的摧殘,緊接著,便是一大群男女青年,拉著李戩和賀蘭雲蘿,開始載歌載舞。

最後,便是在賀蘭雄祁的引領下,兩人與賀蘭家族長輩親戚見面,相互認識。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又是一場篝火狂歡,直到深夜,李戩才能和賀蘭雲蘿進入洞房。

經過一番洗漱,賀蘭雲蘿終於恢復了本來面目。李戩激動得一把抱住她,又親又摸,憋了一個月,他早已按捺不住了。

一夜纏綿之後,第二日,便到了出嫁的時候了,也就意味著,賀蘭雲蘿將要離開賀蘭部,擁有屬於她的新家。

劉氏抱著賀蘭雲蘿,兩人都哭成了淚人,畢竟是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從今以後,想要相見,也沒那麼容易了。

一路送行至黃河畔,劉氏不住叮囑賀蘭雲蘿,一些為人妻子該做的事。賀蘭雄祁雖然無話,卻也是雙目泛紅,滿是不捨。

時間飛快,縱然有滿腹的話語,終究還是到了離別之時。當乘坐木筏遠去的身影漸漸模糊,劉氏趴伏在賀蘭雄祁懷中,嚎啕大哭。

眾人返回黃河東岸,開始組織佇列,一路浩浩蕩蕩的向南而去。賀蘭宣興奮的在隊伍前列縱馬賓士,此次,他爭取到了押送嫁妝的差事,能夠一路跟隨妹妹,前往徵北軍腹地。

此次嫁女,李戩送了那麼豐厚的彩禮,賀蘭雄祁自然也不會小氣。但他賀蘭部別的都缺,就是鹽最多。於是,他大手一揮,直接送出五萬石鹽,作為愛女的嫁妝。

當李戩得知此事,頓時狂喜不已,這鹽跟鐵一樣,都是這個世界最緊缺和珍貴的東西。五萬石鹽的價值,完全不差於自己所送出去的彩禮。

李戩不得不感慨,岳父大人果然慷慨,這些鹽,足夠他們徵北軍上下食用數年有餘。

行進十餘日,眾人在胡陽城休整一日後,繼續出發。直到六月下旬,才抵達雲中縣。

此時,乾旱已經顯現出來,各地的小河支流,已經乾涸。連帶著大河的水量大幅下降,不足平常水流的一半。

隨著河水枯竭,只要離河岸稍遠一點的草原丘陵,紛紛出現草木枯萎的現象。本該綠意盎然的夏季,竟出現秋天枯黃的頹敗之色。

此時的李戩還不知道,這場大旱,所波及的遠不止關中和草原。整個淮河秦嶺以北的州郡,全部在大旱的肆虐之中。

回到了雲中縣,大將軍府同樣舉辦了盛大的婚禮。各地文武官員,紛紛到場參加。從今以後,大將軍府終於迎來了女主人。

一日狂歡後,眾人當即奔赴各地鎮守,如今正是旱情最緊要的時候,他們沒有太多時間能夠耽誤。

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