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戩,向司馬鄴稟報此次大戰的經過時,便見一名徵北軍將官匆匆進入大殿,沉聲道:“啟稟大將軍,宮門四周,已圍聚大量兵馬,正試圖攻打宮門。”

司馬鄴以及十數名大臣,聽聞這個訊息,頓時又喜又驚。喜的是諸臣終於率兵來援了。驚的是一旦戰起,自己性命不保。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李戩會氣急敗壞時,卻見李戩一臉淡然,絲毫沒有任何驚慌。

他轉身望向傳令的將官,淡聲道:“知道了,告訴眾將士,一旦對方動手,殺無赦。同時告訴諸將,若有大臣要來覲見陛下,不用阻攔。”

“卑職遵命。”傳令將官立即領命,轉身邊走,絲毫不把當朝皇帝,放在心上。

司馬鄴對此倒是沒有太大的憤懣,他已經習慣了被人無視。

就在李戩繼續講述自己的戰鬥經歷時,便聽門外守軍前來稟報,說是有幾名大臣,正在殿外求見。

司馬鄴在李戩的的示意下,趕緊命人帶他們進來。

不一時,幾名大臣氣沖沖的奔入大殿,目光便死死的盯住李戩,怒聲喝道:“大膽李戩,你敢欺君犯上?”

李戩忍不住白了他們一眼,怪笑道:“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本官欺君犯上了?”

“李戩,你還敢狡辯?‘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一躍而出,厲聲喝道:”你竟然敢率兵攻打中衛軍,佔領皇宮,挾持陛下,還敢說你沒有犯上作亂?“

李戩雙眼微眯,冷冷的看著他,“不知這位大人是?”

“本官乃中衛軍將軍梁肅,吾兄長乃是輔國將軍,京兆尹梁綜;吾姐夫乃是徵東將軍索綝。“梁肅一口氣報出了自己的背景,臉上露出倨傲之色。

李戩冷冷一笑,突然喝道:“梁肅,你好大的膽子。本官乃陛下授命的大都督,你一個小小的中衛軍將軍,竟然以下犯上,對本官口出狂言,該當何罪?”

梁肅頓時被李戩這一喝給震住了,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時,一旁的大臣回過神來,連忙替他解圍,“大都督,梁將軍心憂陛下安危,一時出言不慎,還請。。。。”

說到這裡,那人也是愣住了,不對啊,我們這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變得好像自己等人犯了錯似的。

“大都督,我們此來是。。。”那人正想翻轉局勢。

不想,李戩卻不給他們機會,轉頭望向黃綸,沉聲道:“黃大人,這幾位可都是今早稱病之人?”

黃綸連忙站出來,目光冷冽的看著那幾人,沉聲道:“正是。”

李戩目光頓時變得異常冰冷,掃向幾人,“本官看幾位生龍活虎,可不像有病的樣子。無病卻向陛下稱病,此乃欺君之罪,爾等欺君罔上,該當何罪?”

什麼?這時,幾人頓時愣住了,這才想起,自己今早確實上表稱病。若是平時,即便不來上朝,皇帝也奈何不了他們。

可現在,卻被李戩抓住了把柄,借題發揮。此事可大可小,一旦鬧大,那可是抄家滅族之罪啊。

“我等,我等。。。”這時,幾人頓時汗如雨下,臉色蒼白,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辯解。

“哼,本官最恨欺君之人,如此不忠不義之徒,若不嚴懲,何以謝天下?”李戩臉若冰霜,厲聲喝道:“來人,將這幾人拖下去,梟首示眾,並查抄其家,逮捕其族。”

“你,你敢,我等乃朝廷大臣,你不能這麼做。。。。”

“李戩,你這亂臣賊子。。。。”

“大都督饒命啊,下官錯了。。。”

“李戩,我兄乃是梁綜,我姐夫是索綝啊。。。”

不管他們如何呼喊哀求,如狼似虎的徵北軍可不留情,一番拳打腳踢,全部拖出大殿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