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山腳下,在鎮上坐汽車半個小時到縣城,下了車已經時值中午。

民政局已經下班了,顧北征就帶著許周舟在民政局附近找了個飯館,點了她愛吃的,肉。

其中有一道辣椒筍乾炒肉,很香很下飯,許周舟吃得嘴巴紅到充血都停不下來。

她給顧北征夾了一口菜,辣椒碰到嘴巴上的破口,嘶了一聲。

許周舟看著他的嘴角,確實咬的有點狠,當時太急了,下嘴沒個輕重,現在想想當時還聽到,咯嗞一聲,應該是把肉咬掉的聲音。

“對不起啊,要不一會兒拿點兒藥回家吧,擦一擦好的快一點兒。” 她忽然有點心疼了。

顧北征輕瞟她一眼:“不是貓咬的嗎?你幹嘛說對不起?”

許周舟翻他一眼,要不疼死他算了。

吃過飯,正好民政局開門。

他倆是第一對兒,證件齊全,印章一蓋,就結束了。

許周舟看著手裡長的像獎狀一樣的結婚證,有點兒懵,還沒開始激動,就結束了。

這結婚證也蠻有意思的,不是後世那種紅本本,像上學時領的那種獎狀,國徽配著大紅花,連照片都不用貼,就寫著某某某和某某某自願結為夫妻,然後 蓋了個大紅章完事兒,好敷衍的感覺。

許周舟,顧北征,她的名字竟然和一個男人的名字同時出現在這樣一張紙上,好玄幻的感覺。

許周舟這個名字旁邊有了顧北征,被大紅花的簇擁,變得吉祥喜慶起來了。

“這麼稀奇嗎?一直看?”顧北征看著她的樣子打趣道。

“你說這個上面只有名字,連照片都沒有,那要是離婚的話是不是都不用本人出場?隨便誰拿著來都可以?”許周舟抬眼問道。

顧北征的臉肉眼可見的變黑:“許周舟,結婚證還沒暖熱乎呢,就想著離婚的事了,這麼急不可耐嗎?”

“不是,我就是好奇一問。”真的純好奇而已。

“許周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軍婚是不能隨便離婚的。”顧北征把結婚證從她手裡收走,放進口袋。

“你沒有。”他真的沒有說過,她對這方面也沒什麼瞭解。

顧北征輕挑一下眉梢:“那我現在告訴你,除非我想離,否則,你想也別想。”說完便勾著唇角轉身。

許周舟看著他的背影,我又沒想離。

小跑兩步跟上去:“直接回家嗎?”

“去拍照片吧,結婚了家裡總得掛張照片。”顧北征提議。

說的也是,“好啊。”

縣城只有一家照相館,這個城市地處偏南,多少沐浴一點改革的春風,所以各方面都顯得比較前衛。

照相館裡的衣服都很時髦,甚至有歐美的宮廷裙裝。

這個時代結婚,一般就是拍一張雙人的半身照,做個相框掛在家裡就好。

許周舟也是這樣想的,她一向對拍照並不熱衷,前世也很少拍照,主要是修圖很麻煩,不修又很普,尤其是合照,只修自己不修別人,很不地道,全修?能累死,沒那個閒工夫。

所以她的照片只存在於別人手機的合照裡,人家樂意修就給她修,不修她就甘當背景板,也無所謂。

更何況別人拍了美美的照片,發朋友圈,父母親戚都會看,會點贊,會讚美。

她發出去,給誰看呢?她沒有秀的物件和慾望。

所以她也想著只拍一張合照就好,在照相館轉了一圈之後,顧北征拿著一條白色的紗裙給她:“去試試。”

“試這個幹嘛?”許周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這位同志好眼力,這是我們店剛從南邊進的新貨,這個叫做婚紗,穿上飄飄然然,像仙女似的,可美了,這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