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著晏世清面上的笑,語氣冰冷:“狗皮膏藥似的極盡阿諛奉承罷了,沒想到矜貴清冷的晏世清也吃這一套。”

前世,他以皇后之位相許,晏世清竟然當著他的面自盡!

他屠盡晏家滿門,不就是為了兩人相守不受阻礙麼!

等著吧,待捷報傳進京城,他一定要趁著朱家勢頭正盛的時候,除掉安王!

安王是重生的又如何?還不是無權無勢!

扒上晏世清又如何?他自然有辦法讓晏世清厭棄安王!

“樓上好像是太子。”

安王感覺到一股恨意強烈的視線,抬頭看見窗戶後人影閃過。

他摸著下巴道:“太子視線強烈到掩蓋了本王愛雞留下的痕跡。”

晏世清也感覺到不懷好意的視線,他掃了眼已經關上的窗戶:“先回去換身衣服,我有件事情同你商議。”

回去,自然是去晏府啦~

安王熟門熟路的放下大公雞,讓它跟彌悟去玩。

當著晏世清的面就寬衣解帶,找到自己的衣服就要換上。

晏世清攔住他:“且慢,我讓無疾送熱水來,你洗一洗吧。”

他總覺的安王身上殘留著雞糞的味道。

安王乖乖的等來熱水洗澡。

無疾貼心的扯了點花瓣放在水裡,捏著鼻子把安王換下來的衣裳拎走。

安王拉住轉身準備離開的晏世清:“幫忙澆個水唄,我感覺頭髮也有味道。”

晏世清拿起胰子:“行。”

安王舒舒服服的泡進浴桶裡,拿起一片花瓣仰頭道:“堂堂兵部侍郎幫忙洗,這待遇放眼整個大虞,也只有我有了~”

晏世清:“我只替你洗個頭發,餘下的你自己洗。”

安王用嘴咬住花瓣:“這個自然,免得你替我洗了會自卑~”

咳,如果晏世清真替他洗,他的反應肯定掩飾不了。

還沒把晏白菜給拱回家,可不能提前暴露了他的豬崽野心。

“閉眼,免得水進眼睛。”晏世清舀水澆在安王的頭髮上,隨口問:“自卑什麼?”

安王閉上眼睛,水劃過面頰,一時分不清鮮豔欲滴用來形容花瓣的顏色還是比擬安王的唇色更為妥當。

晏世清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那薄唇上。

他還記得捂住安王嘴巴時,掌心的觸感。

安王眼睛睜開一條縫,舌尖一卷,將花瓣咬進嘴裡:“以前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開全花宴,今日一嘗,原來花瓣也有甜味。”

晏世清回過神來:“這花瓣……”

安王語調上揚:“嗯?”

有沒有誘惑到你~

晏世清:“這花瓣有你的洗澡水、還有洗頭髮的胰子。”

安王:……

很好,木頭還是那個木頭。

木木的讓人很安心(咬牙切齒)。

安王擦著頭髮,剛坐下彌悟叼著公雞的尾羽跳到他的懷裡。

大公雞在院子裡昂首闊步的走著——如果它的尾巴毛沒少兩根,看起來會更加威風。

晏世清在安王對面坐下:“這兩日,邊關的捷報會送入京城。”

安王揉揉彌悟軟乎乎的肚子:“呦,朱家要得意了,不行,不能讓他們太得意——他們是把敵人打退了麼?”

晏世清頷首:“嗯,你……不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

安王抬眼看他:“說好奇也不好奇,說不好奇也好奇。你希望我好奇還是不好奇?我可以好奇也可以不好奇。”

在晏世清開口前。

安王又道:“等你想說了再說,反正你說什麼我都會信的。”

晏世清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