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趙勳已經佔據了主動權,完全的主動權。

舔陳家的,縣令郭尚文,掛了。

陳家想舔的,大學官厲滄均,現在都帶點舔趙勳的意思了。

陳玉嬌不知道她走了之後厲滄均和趙勳談了什麼,但她見到了厲滄均望著趙勳那目光,如同發現了滄海遺珠一般,更何況厲滄均離時,親自將趙勳送回了縣衙,連她爹陳遠山都從未有過這種待遇。

正如剛剛趙勳所說,愛是會轉移的,以前厲滄均愛陳遠山,現在則是將這份愛轉移到了趙勳身上,愛的更加深沉,更加濃烈。

陳玉嬌太明白官員的德行了,只要新歡換的快,沒有悲傷只有愛。

趙勳真要是去了府城,以他的手段,弄她爹陳遠山就和弄小雞崽子似的,她爹能被趙勳給活活玩死。

以前,陳玉嬌覺得自己有的使手段和力氣。

現在,她覺得面對趙勳的手段,那是一絲一毫的力氣都用不上來。

“按道理來說,斬草除根,去了府城我應該對付你爹陳遠山,免得以後你陳家再找我麻煩,不過…”

一聲“不過”,陳玉嬌不由緊張了起來,呼吸略微粗重。

趙勳似笑非笑,眼神輕佻。

望著趙勳的模樣,陳玉嬌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秀眉不由皺了起來。

“你…”

凝望著趙勳,陳玉嬌眼底掠過一絲詫異之色,隨即同樣露出了笑容,極為嫵媚。

“你與我見過的那些男人,並無不同。”

說到這,陳玉嬌似是無意的挺了挺胸膛,眼神有些迷離。

“不是你想什麼呢。”

趙勳徹底服了:“我是說,我怎麼才能相信你們陳家,相信你們陳家以後不會找我麻煩,怎麼確保你們陳家不敢找我麻煩。”

“你…”陳玉嬌脫口問道:“你不想與我共度春宵?”

“我…”

這一下反倒是給趙勳問愣住了,盯著陳玉嬌,鬼使神差的問道:“能度嗎?”

陳玉嬌張了張嘴,緊接著變色突變,柳眉倒豎:“你個登徒子,姑奶奶我才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浪蕩女子!”

“是你先提的好不好,服了。”

趙勳收回了目光,還不水性楊花,空穴來風必有因,不是進氣就是屁,裝什麼貞潔烈女。

“開門見山,與你陳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不可以。”

趙勳坐直了身體:“兩個條件,先說第一個條件,告訴我一些事。”

“什麼事?”

“你爹最早是在州城當差,得罪了很多人,包括知府,知府那件事我知道,厲滄均保下的他,但是因為陳遠山得罪了很多人,被打發到州城下面的府城了,到了府城他還是得罪人,能夠活到現在,都是因為你在暗中周旋,對不對。”

陳玉嬌的眼神有著幾分變化,面色也有些莫名。

“那麼好,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搞定你爹得罪的那些人,怎麼讓他們不找你爹麻煩的。”

陳玉嬌的目光有些躲閃:“爹爹是檢查副使,誰敢輕易招惹他。”

“不說是吧,那就是沒得談嘍,告辭,在家等著你爹的死訊吧。”

趙勳站起身,作勢欲走。

“慢著。”

陳玉嬌猛然抬起頭:“我怎麼才能相信你不會再招惹我陳家。”

“古代醫學這麼發達嗎,什麼樣的胎都能保下來?”

趙勳是真的服了:“你怎麼好意思問我的,最早因為郭尚文你爺爺找到了我,我們達成了一致,我還說送你爹陳遠山一份功勞,結果呢,結果郭尚文死了,你爺爺坐視不管,還想看我笑話,對不對。”

陳玉嬌微微哼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