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風永遠也忘不了,就是因為父親的貪慾,就是因為他的背叛,母親才會得抑鬱症,最後,在一個父親沒有回家的夜晚,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那滿地的鮮血,那蒼白的臉龐,那雙到死也沒有閉上的雙眼,午夜夢迴,還是經常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還記得,自己的母親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小的時候,母親經常抱著他笑,還會帶自己去遊樂園玩,那個時候的他,多話,愛笑,平易近人,也有很多的朋友,是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沉默寡言,變得冷漠,變得時時刻刻在偽裝自己。

是不是母親不會笑的時候,是不是經常在報紙上看到父親和別的女人出入酒店的時候,是不是莫家越來越有錢的時候,總之,連他自己都已經忘記了,有多久,他沒有真正的笑過了,而這一切,都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的父親,一個可以利用自己甚至利用自己的兒子的父親,他該笑,還是該哭?

冷淡的放下筷子,然後擦了擦嘴,優雅的起身,對對面的父親說了聲:“我吃飽了,您慢用。”然後禮貌的離開,他早就已經習慣把自己的心事藏起來,就算有傷,他也會一個人躲起來療傷。

莫文朗看著兒子消失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莫風還太年輕,總有一天,他會明白,在商場上,是多麼的爾虞我詐,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有時候,他不想為難他,卻沒得選,只因為,他們還不夠強大。

早晨的空氣很好,令人心曠神怡,蘇姚很喜歡開著車窗,然後雙手擱在窗沿上,下巴抵著手臂,讓風隨意的吹在她的臉上。

傅紹易開著車,眼睛卻是瞟向她,蘇姚這個人,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很美,尤其是現在,風吹在她的臉上,帶動著她的秀髮,妖嬈的飛舞,這一幕,很美,她的身上,總是會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在她的周圍飄散著,時不時的飄入他的感官,沁人心脾。

到了學校,她關上車窗,然後對她展現一個無比甜美的笑容:“我上學去了,你回吧。”

如果不是那個笑容,傅紹易真的有種錯覺,他就是她的一個司機,輕笑,這小沒良心的,以為他沒事做嘛,時間一長,她倒是自動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了。

蘇姚抓過書包,正要開門,手臂被人抓住,下意識的轉頭,想問他要幹嘛,放大的俊臉已經就在眼前,然後,唇被封住。

這是距上次接吻之後他第二次吻她,不同上次掠奪般的狂野,這次,是溫柔的舔舐,輕柔的啃咬,但是,極具色情,他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箍住了她的腰,他的另一隻手,捧住了她的後腦,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插入她的秀髮,曖昧、親密無間。

良久,唇分,傅紹易滿意的用指腹摩擦著她有些紅腫的唇瓣,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魅惑的聲音絲絲入耳:“乖,下課了我來接你。”

蘇姚下意識的點頭,此刻她的身體整個都處於麻麻軟軟的狀態,早就被他徹底蠱惑了,蘇姚很想問他,是不是經驗非常豐富啊,要不然,調情的手段怎麼會這麼高超,當然,這不是她八卦,她只是想知道,如果他真的經驗豐富的話,那她豈不是很虧,她可是正宗的純情少女啊少女,難道說,好白菜註定被豬拱了?

突然有些梗塞,好吧,如果真要這麼比喻,那白菜也是人家傅大爺,她最多是那頭豬,誰讓人家比她高貴多了,簡直到了妖孽的境界,就算說出去,人家也會認為是她勾引的他,而不是他誘惑了她,哎,真是悲劇啊,長著一張騙人的臉,誰會相信,這樣高貴優雅的傅大爺,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呢。

蘇姚躊躇著要下車,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個,能不能告訴我,我是你第幾個女人。”

傅紹易詫異的看著她,一時沒有回話。

蘇姚覺得有些暈眩:“或者,你已經記不清了?”賣糕的,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