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全真掌教馬鈺”

林舟兒細細打量馬鈺來。

雖說全真七子在江湖上素有威名,但林舟兒一向待在活死人墓,對江湖之上的事知之甚少,只知道王重陽死了之後,全真教就屬馬鈺地位最高。

馬鈺一臉寬和,只當眼前女子是無意闖山。

“姑娘深夜到訪,請恕馬鈺失禮,但姑娘不由分說,為何打傷我全真弟子?”

林舟兒一身仙氣飄飄不沾凡塵,長劍在手更有幾分俠氣。

“你這道士倒是好說話,我今日來重陽宮無非幾件事,全真劍法已經領教過了,粗俗簡陋,不堪一擊。

還有兩件事,前日我在後山山谷,遇見一小淫道,還請馬掌教將此人找出來交予我,我要親手殺了此人。

至於第三件事,恐怕還要和幾位過上幾招,我直接去取便是了”

馬鈺一時有些懵,全真七子中,譚處端和孫不二臉上露出很明顯的不悅之色,目光直勾勾盯著林舟兒。

不過一個未經世的小姑娘,竟敢大言不慚,直言瞧不上全真劍法。

馬鈺臉色有些凝重,他以為眼前這個姑娘是從山下來的,聽她所言,後山山谷,那裡一向人跡罕至,全真三代弟子更是明令禁止不準前去。

馬鈺細細端詳起眼前這個英姿不凡的少女。

忽然,他覺得有些熟悉起來。

“姑娘莫不是古墓派之人,不知是鄙教哪一位弟子冒犯了姑娘,貧道可以讓姑娘一一辨認,但後山乃是清淨之地,我三代弟子明令不得前往,我看,姑娘口中淫賊,定然是別有其人。”

馬鈺不卑不亢開口。

林舟兒方才大致瞧了一遍,那些個三代弟子,連三流高手的門檻都還沒有摸到。

那一晚偷看她洗澡的道士,雖說是個稚嫩少年,但他和林舟兒對轟一掌,加上最後施展的上乘輕功,也屬於江湖一流高手行列。

“好,且不說那個小淫賊的事,我遲早會親自殺了他,馬鈺掌教,我古墓派祖師十年祭日在即,我要借你家王重陽祖師牌位一用,你借是不借?”

此言一出,全真五子皆是臉色一變。

“好你個出言不遜的小姑娘,師兄好言好說,你為何這般言語,先師一代武學宗師,江湖上無人不尊無人不曉,祖師牌位,豈是你這小輩說借便借的。”

孫不二率先指著林舟兒開口,郝大通和劉處玄也憤憤不平挺身邁出一步。

“哪裡來的小輩姑娘,言語竟然如此之高,豈能讓你擾了家師清淨”

馬鈺臉色微微蒼白,透過方才林舟兒的言語和目的,他已經猜出了眼前之人,一定就是古墓派的第二任掌門。

馬鈺仍舊是微微抬手:“姑娘,古墓派與我全真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先師王重陽與貴派祖師林朝英頗有淵源,姑娘來我重陽宮作客,馬鈺歡迎之至,想要動祖師牌位,絕無可能。”

林舟兒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她早就聽林朝英耳濡目染的講起過,俗世裡的人將忠義仁孝看的比命還重要,全真教這幫弟子更是日日守著清規戒律,毫無意思可言。

林朝英討厭那個被條條框框束縛著的王重陽,要不是因為這個,她也就能和王重陽在一起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領教一下,馬鈺掌教的全真武學了”

林舟兒手中長劍微微轉動。

馬鈺臉色一變,現在的全真教中,數丘處機和王處一武功最高。

馬鈺雖然內功底子不錯,但眼下馬鈺,也是勉強躋身二流高手之列。

距離全真七子成長起來,還有十餘年時間呢。

丘處機也是準二流高手,差一段距離才能摸到一流高手的門檻,比韓牧還尚且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