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娥峰圃外面一看,這裡的景色不錯,有山有水的,李保財與馮淵在圃子外喘了半天的氣兒,緩過勁兒來剛準備著進去,好找人詢問一下紀強的家在哪兒的時候,突然就看到在圃子裡,有一人飛身形從一戶人家的院牆上跳到了街上,然後迅速的就往圃子外面跑來,緊隨其後,又有一人從那家追了出來。

頭前跑來的這人,披頭散髮的,因為頭髮的遮擋,一時也看不清他的面貌,這人的手中,還提著一把只剩了半截的單刀,而後面追來的那人穿戴的倒是齊整,手裡提著把明晃晃的寶劍,前面的這人暫時還沒有認出,但是後面追著的那個,李保財與馮淵看得是清清楚楚啊,那是白菊花宴飛!

就在這時,旁邊的樹林裡面也出來一人,轉頭一看,此人正是展南俠,展南俠沒往他們這個方向看,而是隻顧著往圃子裡面看去,待看到跑來的那兩人,立即迅速的閃掉了外衣,抽出巨闕劍就朝著那邊迎了上去,迎上去的同時,抖丹田大喊一聲【天惠,不必擔心,展昭到了!】

說著,展南俠讓過了鄭天惠,過去要戰那白菊花宴飛。

李保財倆人這才知道,頭前跑來的那位,感情就是鄭天惠,這是自己人,兩人趕緊過去扶住了鄭天惠,鄭天惠是呼哧呼哧的大口直喘啊,倆人趕緊扶著他坐在一旁讓他歇口氣,只看鄭天惠的這副樣子,二人就知道,他是在宴飛的手上吃了虧了。

白菊花一看他們這邊人數增多,大概是有些膽怯了,沒有與展南俠糾纏,而是一轉身,鑽進了一個衚衕,展南俠隨後就追了進去,功夫不大,大概是被宴飛那小子給跑了,就見展南俠回來了,三人這才放心。

三人隨著展昭一起進了樹林,見到裡面有兩塊兒青條石,四人分別落座,展南俠就問鄭天惠【怎麼了,你怎麼遇上他了?】

【唉,別提了,是這麼這麼這麼回事兒。】

那位說,是怎麼回事兒啊,聽咱接著往下說,事情啊,還得從展昭與鄭天惠離開了公館,趕往這娥峰圃說起。

兩人當時離開了公館之後,就一路狂奔,在天亮時分,趕到了這娥峰圃。

等到了這圃子外,鄭天惠就跟展昭說【展老爺您看,這就是娥峰圃,我從小就是在這兒長大的,就跟我老師在這兒學藝,您往那街裡看看,那邊那小十字街的頭一家,就是我老師的家。】

【哦,那咱就到家去吧。】

【哎…,展老爺,我還得跟您說,您可別在意啊,我師父這個人啊,這個,他這人呢,不但是小氣,而且吧,這老頭兒啊還有個毛病,怕官,他這一輩子啊,就不願意跟官人打交道,您說我老也不去了,冷不丁帶著您一去,一介紹您是開封府的官人兒,非得把老頭兒給嚇著不可,反正咱來是為了弄藥唄,是不是呢?

展老爺,看見沒,口子這兒有片小樹林,那裡面還有幾塊兒青條石,您吶,就在那兒歇歇腿,我一個人去找我師父,這樣到那兒他不會多心,反正我帶著錢,把解藥弄到手了,我回來找您,到時咱們一塊兒回去,您看怎麼樣?】

【好吧,那我就在樹林等你,多加小心啊。】

【沒說的,到這兒就算到家了。】

就這麼著,展南俠在樹林這邊等著,鄭天惠獨自進了娥峰圃,先在路上的雜貨鋪裡邊買了一些點心和兩壺酒,又給師孃跟師妹買了兩匹布跟一些針頭線腦的,然後便直奔他師父的家裡。

來到門前一叫門,開門的是鄭天惠的師孃,師孃看見是鄭天惠來了,很是高興,衝著裡面招呼了一聲,然後師妹紀賽花也出來了,鄭天惠的這個師妹打小就跟他關係很好,所以看到是二師兄來了,也親切的過來問候,只是不見他師父紀強出現,兩人迎著鄭天惠進了屋。

等進了紀強家裡這麼一看,鄭天惠這心裡當時就很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