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私塾也確實快要月考。周夫子的私塾,每月一次小考,每旬還有次大考。

因此林然一早來了課室,便見許多同窗已經早早開始晨讀。

等林然坐了位子上,抬頭見好友也揹著書箱到了。

“敏之,早啊!”

兩人眼神交匯間,胖書生臉上帶著燦爛的笑,跟好友道了聲早安。

“遠之,早上好!”

“你今日氣色不錯,可是碰上了喜事?”

“哈哈,敏之真乃神運算元,確實是喜事一樁。”

“等午食我再說與你聽。

”曾慶廣見周夫子已經站在門外。

只偷偷朝林然眨眨眼,賣起了關子。

午食一到,兩人一同來了飯堂。曾慶廣迫不及待的要向好友一吐為快。

催著林然找了座位快坐。

“敏之,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事,已經被我爹解決了。”

“多虧你的提醒,要不然光靠我爹那腦子,不知幾時才能想到問題出在哪處。”

瞧瞧,給這孩子高興的,說話都忘乎所以了,竟然說自己親爹腦子不好。

“你爹沒再訓斥你?”

林然看好友快要得意忘形,不由張口打趣起來。

“呵呵,沒啊,這兩日我爹心情好!”

曾慶廣被好友打趣,也不見惱,只跟著呵呵直樂。

自那日兩人說完這事,也才過去幾日,曾父便解決了問題,可見曾慶廣的爹,還是很厲害的。

常年經商之人,頭腦可不像好友所說,腦子不靈光。

多是一時著急,沒想到此處,若是再有幾日,哪怕沒人提醒,曾父也能回過味來。

“可是大廚有問題?”

林然對於結果有些好奇。

“嗯,樓裡大廚算是知情不告,屬於幫兇。”

增慶廣見好友問起,又說了下原由。

原來,樓裡的李大廚,跟後面來的王賬房還是連襟關係。

王賬房是李大廚妻子的親妹夫。

早些年,王賬房也讀了幾年書,奈何屢次不中,家中因為供其讀書科考,早已是捉襟見肘。

王賬房見家人不願再供自己讀書,便打算出來找個活計,半工半讀。

後面才求到姐夫處,讓其幫著找個活幹。

那會酒樓里正好老賬房辭工,李大廚便向曾父舉薦了自家妹婿。

自來了酒樓做工,王賬房初始也是兢兢業業。

待過了一段時間,每日經手大筆銀錢的王賬房,最終沒能守住底線,將手伸向了東家。

林然聽到這兒,只覺王賬房跟前世自己新聞裡看到的那些公司出納員一樣。

因為本職工作,經常接觸這些,時間長了,有些人便守不住德道底線,最終監守自盜,落得個鋃鐺入獄的下場。

曾慶廣說到此,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接著往下講;

這事起初李大廚是不知情的,只是有次路上碰到妹婿,見其懷裡抱了幾本新書,這才起了疑心。

賬房每月開半兩銀錢,就王賬房懷裡那幾本書,少不得要好幾兩銀子。

自己可是知道,這人來酒樓做工前,是身無分文。

眼下短短月餘,哪裡來那麼多銀錢。

這麼一細想,李大廚驚出一身冷汗。

等找了人來對質,王賬房見騙不了姐夫,才承認自己挪了東家銀子。

這事可把李大廚氣壞了,監守自盜,這是大罪。處理不好,可是會有牢獄之災。

王賬房見姐夫知道了這事,又聽聞有可能會坐牢,心裡也是害怕。

只一心求姐夫別聲張,嚴明自己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