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聲在門口停了下來,接著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我正要起身去看貓眼,一個甜美的女聲就傳了進來:

“衛先生,我是住在對門的白小柔。給您送點自制的點心來了。”

白小柔?我冷笑一聲。這個女人平時見了我都繞著走,今天居然主動送點心?

我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

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女人站在門外,手裡端著個精緻的點心盒。

她扎著馬尾辮,臉上畫著淡妝,嘴角掛著甜美的微笑。

這副乖巧可人的樣子,跟平時趾高氣揚的白小柔判若兩人。

“衛先生,您在家嗎?”她又敲了敲門,“我看您這兩天都沒出門,想著可能是生病了,特意給您做了些點心。”

我開啟門,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白小姐,真是太客氣了。”

“哪裡哪裡。”白小柔把點心盒往前遞了遞,“這是我自己做的提拉米蘇,您嚐嚐看。”

我接過點心盒,鼻子輕輕抽動。一股淡淡的杏仁味混在咖啡香裡,這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了——安眠藥。

“您快嚐嚐。”白小柔眨著大眼睛說,“我特意放了進口咖啡,味道應該不錯。”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開啟點心盒,裡面整整齊齊地擺著六塊提拉米蘇。

我用勺子挖了一小塊放進嘴裡,然後趁她不注意,把剩下的悄悄吐在紙巾裡。

“怎麼樣?”白小柔期待地問。

“太好吃了!”我豎起大拇指,“白小姐的手藝真是一流。”

“真的嗎?那您多吃點。”她又往前湊了湊,“我做了好多呢。”

“不了不了。”我擺擺手,“我胃不太舒服,吃太多甜食怕會不適。”

“是嗎?”白小柔露出關切的表情,“那您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正好今天休假,可以陪您去。”

“不用麻煩了。”我笑著說,“休息一下就好。

對了,白小姐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在一家廣告公司做文案。”她說,“不過最近公司效益不好,可能要裁員了。”

“那還真是辛苦。”我裝作同情地說,“現在工作不好找啊。”

“是啊。”白小柔嘆了口氣,“我看衛先生這兩天收了好多快遞,是不是在做什麼副業?

能不能帶帶我?”

我心裡冷笑,這就開始套話了?

“哪有什麼副業。”我擺擺手,“就是趁著打折買了些日用品。”

“這樣啊。”白小柔失望地說,“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謝謝白小姐的點心。”我把她送到門口。

等她走後,我立刻把那盒提拉米蘇倒進垃圾袋,又用清水把嘴裡殘留的味道衝乾淨。

這女人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想用安眠藥放倒我,然後搜查我的房間。

我走到窗邊,看見白小柔正在樓下跟一個男人說話。

那人穿著保安制服,手裡拿著對講機,正不停地點頭。

看來這女人是想裡應外合啊。

我冷笑著關上窗簾。就這點小把戲也想對付我?

也不打聽打聽,我可是連警察都耍得團團轉的人物。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得加強防護。我從工具箱裡拿出電鑽和鐵板,開始加固房門。

這些鐵板是我前天從五金店買的,本來是打算末世後用的,現在看來得提前派上用場了。

我把鐵板固定在門後,又在門框上加裝了兩道暗鎖。

這下就算有人撬門,也得費上好一陣功夫。

裝好鐵板,我又檢查了一遍窗戶。客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