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們從房子裡出來,看著龐大的車隊頓時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為首的勞斯萊斯幻影,宛如一座移動的黑晶宮殿,車身上的每一道線條都似是由星辰之力勾勒而成,那尊傲然挺立的飛天女神像,像是用純粹的月光雕琢,散發著令天地失色的華貴氣息。

跟在其後的賓利歐陸,一輛接一輛,如同一串無盡的黑珍珠項鍊,每顆“珍珠”都在陽光下爆射出璀璨光芒,車身的金屬漆像是流淌著的暗夜星河,車輪滾動間,似要將大地都碾出黃金的轍印。

賓士 s 級轎車則像是一群優雅的黑衣侍者,簇擁著前方的王者之車,它們的存在讓周邊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而奢華,鍍鉻裝飾條如同宙斯的閃電,劃破空間的沉悶。

而兩側的摩托車護衛隊,簡直是來自未來的鋼鐵戰神,摩托車車身閃爍著如鐳射般的冷冽藍光,騎手們猶如機械戰警,全身裝備散發出的科技感與威懾力,讓周圍的一切都彷彿淪為了這奢華車隊的背景板。

車隊所經之處,街道兩旁的建築似乎都在顫抖,為這絕世的奢華而自慚形穢,人們的驚呼聲被車隊的磅礴氣勢徹底淹沒,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這支陳家專屬的接親車隊。

除了最開始組建的車隊外還增添了不少陳澤淵朋友的車輛,兄弟們駕駛著自己的豪車加入到車隊裡面,整個車隊瞬間又被擴大了一倍,連成一長串停在路邊,這樣的架勢,除了陳家幾乎無人能及。

陳澤淵抱著玉軟軟上了頭車後,其餘人也先後上了各自的車,不知是湊巧還是有意的,江以安上了顧瑾城的車,陳詩雨跟著秦硯走了,其他的同伴也各自上了車,只留下蘇苒一個人還在原地躊躇。

祁司明雙手揣在褲兜冷不丁出現在女孩身旁,痞笑一聲,“怎麼,還沒想好上哪輛車?”

蘇苒面不改色,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對呀,不過現在想好了。”說完轉身準備往車隊後面走去。

祁司明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蘇苒驚叫一聲奮力想甩開男人的手,眼中滿是驚恐與不解,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你要幹嘛?”

“去坐我車。”

“不用了,我隨便跟別人擠擠就行,不勞煩祁大少。”

一旁的豪車緩緩降下車窗,一張桀驁不羈的臉從駕駛座伸出來,對著兩人吹了個口哨,而後壞笑著衝他們喊,“怎麼,祁哥連個女人也搞不定了?”

祁司明白了男人一眼,握著女孩的手不自覺收緊,蘇苒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捏斷了,她拼命想掙脫,男人不冷不熱的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你是新娘的閨蜜,坐得離婚車近一點,一會好照顧她,我的車就在婚車後面,方便。”

蘇苒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麼回事,自己也的確不好意思再去找別人蹭車,於是放棄掙扎,跟著上了祁司明的車。

這還是她第一次坐這男人的車,剛坐進去,便被那真皮座椅散發的獨特香氣縈繞。座椅的縫線細密精緻,每一處針腳都像是在彰顯著不凡的工藝。目光流轉,看到儀表盤上鑲嵌著一圈閃耀的碎鑽,與車內柔和的氛圍燈相互輝映,璀璨光芒如夢如幻。腳下的地毯厚軟,絨毛在光線下泛著絲滑的質感,彷彿輕輕踩在天鵝絨上。她的手不自覺地放在車門扶手處,那金屬質感的扶手,雕刻著精美的紋路,還帶著微微的溫熱,彷彿在無聲訴說著它的尊貴與奢華。

蘇苒身著一襲香檳色的伴娘禮服,那禮服的材質輕柔得仿若雲朵,絲絲縷縷間細膩的觸感彷彿能順著指尖緩緩流淌,似是在與肌膚輕聲訴說著柔美的情話。

她微微傾身向前,身姿優雅如蘭,以極其輕柔且細膩的動作整理著裙襬上那些幾不可察的細微褶皺,每一次指尖的觸碰都像是在與這美麗的禮服進行一場無聲而親暱的對話,似有千言萬語盡在這細微的動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