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被齊渝那熾熱的眼神攪得心神不寧,明知鳳棲國男子不得上陣殺敵,卻莫名地對齊渝之言深以為然。

齊渝攜鷹驍折返禛西,於鐵匠鋪精心挑選了一件稱手兵器,握住刀柄之際,她方覺自己正漸漸找回往昔的狀態。

來時所乘馬車與車伕是玄英在盛京臨時僱來。

待二人安置妥當,車伕便驅馬離去。

鷹驍腿腳不便,齊渝將其留在客棧,獨自外出一趟,歸來後便叮囑鷹驍,次日清晨便要啟程。

次日,鷹驍開啟房門,見門外站著一位陌生中年女子時,心中陡然一緊。

“莫怕,是我。收拾停當了沒?準備出發。”中年女子開口,卻是齊渝的嗓音。

鷹驍仔細端詳,才從女子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熟悉之感。

齊渝領著鷹驍步出客棧,門前停著一輛破舊馬車。

“上車。”齊渝低聲吩咐。

鷹驍登上馬車,見齊渝竟欲親自駕車,不禁心生疑慮。

他不明齊渝為何要悄然返回盛京,心臟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滿心疑惑、惶恐之餘,又隱隱湧動著一絲興奮。

齊渝駕車極為平穩,未及午時,便已抵達盛京城外,卻並未進城。

直至午時一刻,齊渝才駕馬駛入盛京。

鷹驍望著陌生的街道,忍不住發問:“咱們這是要去往何處?不回王府嗎?”

鷹驍天生方向感極強,但凡走過一次的路徑,皆能銘記於心。

“嗯,不回王府。”

聽出齊渝無意作答,鷹驍乖巧地閉上雙唇。

馬車一路駛向城東,瞧見書齋門前停放的馬車與一眾奴僕時,齊渝微微皺起眉頭。

心中思忖,今日怎地提早了?

齊渝驅馬來到書齋后街,一炷香後,見玄英駕著馬車從小巷駛出,她的眉頭方才舒展。

遠遠跟隨著玄英的馬車,自喧鬧街市行至荒僻的後河街。

玄英將馬車停於路邊,方才便察覺有輛馬車緊隨其後,原以為只是順路,豈料竟一路跟至此處。

她身軀緊貼車廂,橫劍於胸前。

齊渝見玄英的馬車停在前方,便知她已有所察覺,索性加快車速。

後方馬車越逼越近,大有並駕齊驅之勢,玄英手中之劍出鞘三寸。

就在玄英欲拔劍之時,忽聞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玄英,是我。”

齊渝穩穩勒住馬車,停於玄英身畔,含笑凝視著她。

“主子?”玄英望著眼前陌生的女子,面露遲疑。

“嗯,換馬車。”

玄英反應敏捷,當即躍下馬車。

齊渝見有兩個套著麻袋的人,不禁疑惑出聲:“小侍也一併綁來了?”

玄英手上動作不停,解釋道:“這小侍瞧見我的面容了。”

車廂內的鷹驍,望著被扔進來的兩個麻袋,身軀不由自主地往內蜷縮,這場景勾起了他往昔的可怕回憶。

玄英審視著鷹驍,蹙眉問道:“主子為何帶著他?”

畢竟她們所行之事,自是知曉之人越少越好。

“上來,回去再議。”

玄英行至車前,接過韁繩,詫異問道:“主子何時學會駕車的?”

齊渝嘴角上揚,“天生就會。”

馬車沿著後河街又行進了約一炷香的工夫,在一扇黑色小門前停住。

玄英開啟門鎖,齊渝下車掀開車簾,望著兩個麻袋,彎腰抱起一個。

“主子,奴才來。”玄英快步上前接過。

齊渝本欲一人抱一個,然麻袋入手瞬間,齊渝便意識到自己高估了自身力量,幸得玄英及時援手。

齊渝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