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的硝煙如一層陰霾,緩緩在城牆上空散去,刺鼻的血腥味與焦糊味卻依舊瀰漫不散,仿若一層厚重的幕布,籠罩著這片滿目瘡痍的戰場。

城牆上,原本堅固的磚石如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溝壑,那是妖獸利爪與修士法寶激烈碰撞留下的“傷疤”,還有大片大片乾涸的血跡,將城牆染成了暗紅色,在殘陽餘暉下顯得格外陰森。

城下,土地被翻攪得泥濘不堪,四處散落著妖獸的殘肢斷臂,以及斷裂破碎的法寶殘片,閃爍著黯淡的光芒,見證著這場慘烈廝殺的殘酷程度。

蘇御、蕭塵和林瑤三人直挺挺地癱倒在城牆之下,重傷瀕死,宛如三具支離破碎的人偶。

他們渾身血跡斑斑,衣衫破碎得不成樣子,絲絲布條在風中無力地擺動,露出的傷口密密麻麻,一道道觸目驚心,皮肉外翻,有的地方甚至深可見骨,鮮血早已將身下的土地浸染成暗紅色,仿若一幅慘烈的畫卷。

蘇御的右臂無力地耷拉著,一道從肩部斜劈至肘部的傷口深可見骨,白森森的骨頭茬子外露,鮮血還在汩汩湧出,染紅了他身側的土地;

蕭塵的胸膛上佈滿了交錯的爪痕,血肉模糊,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牽動著傷口,疼得他臉色慘白,冷汗如雨下;

林瑤更是虛弱,她的後背被妖獸的火焰掃中,大片面板灼傷,黑漆漆一片,散發著焦糊味,幾縷頭髮也被燒焦,凌亂地貼在臉頰旁。

幸運的是,城牆上倖存的其他修士們心急如焚,趕忙七手八腳地將他們抬至後方臨時搭建的營帳救治。

營帳內,療傷的丹藥香氣與血腥氣詭異地混雜在一起,藥師們神色凝重,匆忙而有序地穿梭其中,手中的繃帶、藥瓶不斷交替。

蘇御悠悠轉醒,只覺全身經脈仿若被千萬根鋼針狠狠刺入,又似被重錘敲打過一般,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四肢軟綿綿的,毫無力氣,好似被抽乾了精氣神。

轉頭一看,蕭塵和林瑤正躺在不遠處的床榻上,面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仿若被霜打過的殘花。

林瑤傷得極重,原本靈動俏皮的雙眼此刻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不知是疼得難以忍受,還是夢到了往昔傷心之事。

她的嘴唇毫無血色,乾裂起皮,一道道細小的血口子觸目驚心,平日裡白皙嬌嫩的臉頰此刻佈滿了灰塵與血汙,仿若蒙塵的美玉。

蘇御心中一緊,心疼如絞,不顧自身傷痛,強撐著挪動到她身邊。

每移動一寸,都好似用盡了全身力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砸在地上。他輕輕握住林瑤的手,那手冰涼刺骨,仿若一塊寒玉。

蘇御小心翼翼地輸送著微弱的靈力,想要幫她緩解痛苦,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焦急,仿若在守護世間最珍貴的珍寶。

蕭塵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傷口,疼得他眉頭緊皺,冷汗如雨下,浸溼了枕邊。

但即便如此,當他察覺到蘇御的行動時,還是努力睜開眼睛,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調侃道:“蘇御,咱這命可真夠硬的,又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聲音沙啞乾澀,仿若破舊的風箱,不復往日的豪邁,卻透著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

在的休養日子裡,三人相互扶持,情誼愈發深厚,仿若三棵緊緊纏繞的藤蔓,在風雨中彼此依靠。蘇御每日都會細心檢視林瑤的傷勢,為她調配最適合的丹藥。

他眼神專注,仿若在雕琢一件稀世藝術品,將各種珍貴藥材精準配比,還會在她疼得睡不著覺時,陪在她身邊,輕聲講述一些往昔的趣事,模仿著各種滑稽的人物神態,逗她開心。

有一回,他講起初次煉丹時手忙腳亂,差點把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