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沒一個人再開口說話。

似乎每個人都覺得無比的尷尬。

池姷檸扣著指甲垂下眼眸不敢抬起頭,剛才她的情緒實在是不太好,脫口而出後她覺得有些後悔了。

可說出去的話怎能收回來。

在謝暨白的眼裡她可能就是個白眼狼吧,明明他幫了她那麼多,可她還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你想清楚了?”謝暨白的聲音不輕不重,似乎不帶有任何情緒,可不知為何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什麼叫做她想清楚。

池姷檸心裡悶悶的,扣指甲的力道更重,她不喜歡他這樣的態度。

什麼叫做她想清楚她說這話肯定是想清楚的。

他是在恐嚇她嗎?

關他什麼事。

池姷檸越想越生氣,指甲都快要被她扣爛了。

一隻手握緊她的手,溫涼……

他的掌心的老繭讓她無法忽視,他一個世二代手中為何會有繭?

那一點點生氣的苗頭瞬間落在他手心裡的繭。

“阿檸,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想我離你遠一點。”

他的手輕輕掰開她的手心,拿出溼紙巾替她擦拭這手。

護手霜抹在她手背上。

他盯著頭除了一直追問那句想清楚了嗎?

沒再說一句話。

他熟練地替她揉開手上的護手霜,又替她修剪扣壞的指甲。

池姷檸沉默著,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謝暨白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好,好到讓她都覺得這不是真的。

她明明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剛才她為什麼要對謝暨白無理取鬧?

池姷檸咬緊唇瓣。

“阿檸。”

謝暨白無奈輕嘆一聲,他的小妻子就是這麼擰巴的一個人。

他伸手撫開她臉上的碎髮,“很累吧。”

她當下一愣,鼻頭不自覺地發酸,眼眶裡充盈著淚水。

很累吧。

她真的很累很累。

可從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她不知該該怎麼辦了。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是他?

淚珠不受控制地低落。

她小心翼翼地活著蜷縮在角落裡所有的情緒都只能自己吞嚥消化。

她沒有發脾氣的依靠沒有發脾氣的權利。

沒有人在意她,沒有人關心她。

池姷檸越想越崩潰,在對上謝暨白那雙發紅的眸子,哇的一下子哭出來。

“謝暨白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你為什麼要關心我。”

“誰讓你問我累不累。”

“誰讓你在這裡的。”

“誰讓你出現在我面前的。”

她抽噎著,腦袋一片空白只一味地發洩。

謝暨白白皙的面板青筋凸起,他紅著眼,伸出的手愣在半空。

是他的無能。

“謝暨白你姓謝,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外面人都叫你謝小三爺,怎麼你在外面硬氣,就不能在家裡硬氣嗎?

你是謝司言的長輩你不可以教育他嗎?他憑什麼欺負我。

我哪裡做錯了。他憑什麼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他憑什麼威脅我,他憑什麼不讓我來看媽媽。

他憑什麼汙衊我憑什麼羞辱我。

這就是你們謝家對待外人的態度嗎?”

池姷檸抽噎著上氣不接下氣,嘴巴死活都不肯停。

“你知不知道你大哥一家都多過分。他們以為是我死皮賴臉要嫁給他兒子的嗎?不是,根本就不是。

他也不看看他謝司言是怎麼一個混子,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