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看著謝景墨沉冷的臉,淡淡說:“驅寒藥。”

謝景墨眯起眼睛,“你確定是驅寒藥麼?”

雲昭眸色淡淡,“是。”

謝景墨點點頭,笑起來,“雲昭,你找死給我死遠點,別髒了我的軍營!”

雲夢也很震驚,可她護短,聽見謝景墨這麼不客氣,火又上來了。

“不吃藥怎麼辦?難道讓我們雲昭懷上你的孩子?怎麼,你還真能娶昭昭不成?”

雲昭眸色一凝,拉了拉雲夢的手。

雲夢不聽,她一股火衝上來,自己都控制不住。

看著謝景墨,張口就來,“若將軍知道自己給不了雲昭未來,就應當自重,如今這樣算什麼?身份沒個身份,趁著人病還跟人同房,你把我們昭昭當什麼?”

雲昭驚愕的看著雲夢。

“你……說什麼?”

謝景墨趁著她病,跟她同房了?

“陳婷婷天天哭,整個軍營都知道了,將軍,你若無法負責,還請您自重。”

雲昭沉了沉眉頭,她不明白謝景墨是什麼意思。

當初,一言不發要驅離她的,不也是他麼?

雲昭抬起頭,不解的看著謝景墨。

謝景墨沉冷的怒意,化作了嘴邊的一抹嘲諷。

“這裡是我的軍營,我若不想自重,便不自重,別說睡一覺了,就算是日日同寢,雲昭不也早就順從過麼?怎麼,一臉的驚愕,是裝起貞潔烈女來了麼?”

雲昭的臉,瞬間慘白一片。

雲夢要衝上去,被雲昭拉住了,雲昭站在原地,瘦弱的身板挺的筆直。

陳婷婷就站在一邊,可她此刻卻是不敢過來了。

雲昭在她眼底裡看見了怕。

一個男人,居然對有過關係的女子狠厲至此。

是個人,恐怕都會怕。

怕前者之鑑,也怕自己不如後塵。

可雲昭面不改色,她將雲夢拉到自己的身後。

然後輕聲說:“將軍,您覺得這樣有意思麼?”

謝景墨剛要開口說話。

雲昭卻已經先說了,“如果你覺得這樣的糾葛有意思,雲昭可以奉陪。”

謝景墨眯起眼睛。

“誠如將軍說的,從前也是這般,彼此都很愉悅不是麼?”

“我是享受不賣力的這一方,將軍若是願意繼續在我身上使勁,在我為太后製藥的這五天裡,我是很樂意的。”

周圍不斷有士兵來回的巡邏,跟路過。

雲昭的話露骨又直白,絲毫不避諱。

她面不改色的說著這些話,臉上甚至帶著淺淡的笑意。

謝景墨盯著瓷白的小臉,卻看出了她玉石俱焚的絕然。

他見過雲昭此刻臉上的表情,當初被困,九死一生,雲昭便是如今這樣的表情,拼盡一生的骨血,也要跟對方同歸於盡。

雲昭這是把他當做敵人了?!

謝景墨冷笑,露出一口白牙,“雲軍醫倒是想,可本將軍可沒那麼多興致,偶爾施捨,別惦記了。”

所有人經過的,站在身邊的,聽著這兩人的對話,都覺得毛骨悚然。

陳婷婷也驚呆了。

這像是針對,又像是調情。

“最好是,”雲昭無所謂別人怎麼想,否則當初就不會上謝景墨的床,如今她要走了,面子裡子的,她能比謝景墨丟的更徹底,“希望將軍能夠說話算話,否則,叫人貽笑大方。”

說完,雲昭轉頭就走,似一眼都懶得看謝景墨。

倒是謝景墨站在原地,扯了下唇。

陳婷婷站下一邊,心情複雜。

謝景墨對待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