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小心翼翼地將林初瑤抱起,快步走向房間,將她放在床上。林初瑤的臉色慘白,呼吸淺薄,額頭滲出冷汗,看得沈凌風心頭一緊。

葉大夫立即上前為林初瑤診脈,眉頭微皺,仔細探了片刻後,終於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沈凌風,沉聲說道:“殿下,不必擔心。林大夫是驟然傷心過度,氣血失衡,才導致暈厥。她體質特殊,有耐藥性,之前的毒素已被壓制,目前沒有性命之憂。”

沈凌風坐在輪椅上,目光依舊緊鎖著床上的林初瑤,語氣低沉:“她什麼時候能醒?”

“只要讓她靜養一晚,明日應該就會醒來。”葉大夫嘆息道,“不過,她的身體虛弱,仍需調理。”

沈凌風微微點頭,擺手示意寒月去準備熱水。

翌日,林初瑤緩緩睜開眼,視線逐漸清晰,沈凌風正坐在床邊,倚靠在輪椅上,雙目微閉,臉上滿是疲憊。

他的一隻手還輕輕搭在輪椅扶手上,彷彿隨時準備起身檢視她的情況。沈凌風的臉色略顯蒼白,眉宇間透著倦意,似乎一夜未眠。

林初瑤怔怔地看著他,心中一陣酸楚,眼眶微微泛紅。她默默嘆了一口氣,不忍打擾,卻還是因為微弱的動作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沈凌風聽到動靜,瞬間睜開雙眼,目光對上林初瑤的臉。他的眼中浮現出一絲欣喜與關切:“初瑤,你醒了!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林初瑤看著他疲憊卻又專注的模樣,心中更加愧疚與不忍。她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低柔:“沒有……我很好,殿下。”

她想撐著坐起身,沈凌風連忙扶住她,語氣中滿是擔憂:“你別逞強!葉大夫說你需要靜養,不必急著起身。”

林初瑤低聲說道:“我知道,殿下。”她垂下眼眸,強忍著淚水,卻還是因為想到阿楓而心頭刺痛,聲音哽咽:“我會好起來的……”

沈凌風看著她勉強隱忍的模樣,沉聲說道:“初瑤,你不用壓抑自己。阿楓的事,不是你的錯。”

聽到“阿楓”二字,林初瑤的眼淚終於溢位眼眶,但她很快抬手拭去,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殿下,我不能倒下……小葉子還需要我……我一定要好起來。”

小葉子年紀尚幼,所受的毒害相較輕微,經過十數天的精心調養,已然恢復了大半。他的臉色紅潤起來,原本憔悴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靈動。

林初瑤每日都會抽空與他交談,時而問些簡單的問題,時而試探性地提及他去玄藥谷之前的記憶。

小葉子起初回答得斷斷續續,偶爾露出茫然的神色,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記憶碎片漸漸拼湊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我……我姓陳,叫思葉,”小葉子某一天突然說道,聲音稚嫩卻帶著幾分堅定,“我記得孃親總叫我‘小葉子’,還說我是她的心頭寶。”

傍晚時分,林初瑤像往常一樣為沈凌風治療腿傷。

治療結束後,她將小葉子的身世告訴了沈凌風,並帶著些許期待說道:“殿下,如今知道了小葉子家人的線索,不知能否派人去調查他的家人?若他們還在尋找他,也許可以接到上陽城與他團聚。”

沈凌風聽完,神色如常,目光卻深邃了幾分。他低聲說道:“若他的家人果真在尋找,我自然會派人去臨溪縣暗中調查。若他們能來上陽城報官,我便可名正言順地調查謝仲康,此事也算多了一層助力。”

林初瑤聽到這裡,頓時露出欣喜之色,站起身鄭重地向他作揖:“多謝殿下成全。小葉子雖對過去的事情記得不多,但心裡還是想念父母的。若能與家人團聚,他一定會很開心。”

“初瑤,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幾日後,沈凌風派去臨溪縣調查小葉子父母下落的人終於傳回訊息,卻帶來了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