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王德遠家後,王承志和王守仁兩人徑直來到王承志家中。

剛邁進家門,王承志便徑直走向桌旁,拿起茶壺,倒了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一杯遞給王守仁,長嘆一聲,緩緩說道:“守仁啊,他王德遠平日裡就霸道慣了,仗著自己在族裡有點威望,什麼事兒都想自己說了算,這次關乎大隊長之位的重新選拔,咱們可不能再由著他的性子胡來,說什麼都不能讓他得逞。”

王守仁接過茶杯,卻無心去喝,重重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茶水濺出些許,怒道:“這些年,好事都緊著他那一脈,我這一脈的族人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

“上次咱們可是說得清清楚楚,大隊長選拔,咱們三家輪流坐莊,我上次就吃了虧,這次重新搞選舉,我這一脈必須得有人上位,不然大家乾脆一拍兩散,誰也別想好過!”王承志越說越激動,眼神中透著堅定。

王承志見王守仁情緒激動,趕忙起身安慰道:“別生氣,守仁,這次本就是王德遠做得不地道,咱們之前可都是按照他說的辦的,上次明明都商量好了,讓富貴當大隊長,結果他私下收了王福生的好處,二話不說就改了主意,他還真以為能瞞住所有人,我心裡可跟明鏡似的。”

“這種兩面三刀的人,真不是個東西!”王守仁咬牙切齒地附和道。

“既然他不仁,咱們也不義,守仁,你打算推舉你們那脈的誰來競選大隊長呢?”王承志目光灼灼,看向王守仁。

“我打算讓弘毅上去,這孩子機靈、有衝勁,你覺得怎麼樣?”王守仁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我沒問題,不過按上次咱們定下的規矩,大隊長得先輪到富貴。”王承志微微點頭,給出自己的意見。

“可以,那王德遠那邊怎麼辦?他要是從中作梗,咱們這計劃可就全泡湯了。”王守仁面露擔憂。

“就按上次的來,讓弘毅跟富貴今晚給他送點東西。”王承志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好,那咱們可說好了,這次可千萬不能再變卦了,否則人心散了,隊伍可就不好帶了。”王守仁確認道。

王承志爽朗一笑:“我又不是王德遠,你放心就是。”

當天夜裡,王弘毅跟王富貴按照計劃,一前一後悄然來到王德遠家。

兩人腳步輕盈,生怕驚動旁人,到了門口,敲了敲門,等人開了門也不進院,放下手中沉甸甸的麻袋,便迅速轉身離去。

“誰啊?”王德遠在屋內聽到動靜,高聲向在院裡開門的老婆子問道。

“是弘毅跟富貴,倆人一人放下一個麻袋就走了,當家的你趕緊起來看看。”老婆子關好院門,一路小跑回到臥室,聲音壓得極低,透著幾分緊張。

王德遠趕忙披上衣服,趿拉著鞋來到院子,藉著月光一看,頓時火冒三丈,額頭上青筋暴起,大罵道:“該死的兩個老王八蛋,行行行,你們給我等著,這筆賬我記下了!”

第二天,靠山屯大隊長和副隊長變更的申請便被火速報了上去,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後來徐縣長找鄭科長詢問靠山屯情況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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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李小虎回村的當晚,村外一處空地,李孝軍跟王有福兩撥人終於會合。

李孝軍帶著十七八個李家族人率先趕到,看著王有福身後烏泱泱跟著的三十多個年輕人,心中既驚又喜。

他趕忙快步上前,拉過王有福到一旁,神色警惕地朝四周掃視一圈,確認四下無人後,才壓低聲音問道:“你找的這些人都靠譜麼?咱們這事兒可是掉腦袋的風險,容不得半點馬虎。”

王有福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解釋道:“放心,我們王家的情況和你們李家不一樣,雖說都姓王,但分支眾多,不是一脈傳下來的。村裡這些年輕人早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