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畫完一道冰陣,看準一堆龍涎草密集的地方,一手虛抓陣法緩緩把冰陣移了過去,然後啟動陣法,仔細地觀看周圍的情況。

片刻,龍涎草周圍便佈滿了寒霜,隱藏在周圍的數條蛇怪覺察到異常,紛紛開始顯出了身影,蜿蜒著巨大的蛇身向冰陣的方向行去。等到蛇怪繞著龍涎草堆擺好架勢後,蛇頭來回擺動,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無果之後沒有遠去,就在原地盤踞了起來,任由冰陣散發的冰氣爬上身體。

蛇怪身上快速爬完寒霜,不過蛇怪並沒有太大的舉動,反而是是把巨大的身軀舒展了開來,蛇信快速地吞吐了一下,表情好像是有些,享受。雖然下著雨,但炎熱的天氣並沒有降溫多少。等到身上結起冰層之後,只是輕輕甩動了一下,蛇身上的冰層瞬間碎去,蛇怪把整個身軀繼續趴在地上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清涼。

這一幕把福生看得臉都綠了,福生抿了下嘴,趕忙繼續畫陣。

不到一刻鐘之後,福生再畫一陣,一手一甩再一按,陣法快速朝之前的地方落去。福生手握驚雷點在陣眼之上,大陣瞬間啟動,無數條藤蔓拔地而起,連同草木和蛇怪一同包裹了進去。

蛇怪眼看茫茫多藤蔓拔地而起,發出有些驚恐的嘶鳴聲,蛇瞳縮成了針尖大小,散開的巨大蛇身想要盤踞甩動時,已經被藤蔓牢牢包了起來。藤蔓對於這裡的蛇怪來說並不算結實,蛇怪搖擺的粗壯的身軀,一會兒便把包裹的藤蔓直接炸成大片的片段。不過這些時間對於福生來講已經足夠了。福生瞬間跳了下去,一邊雙腳踩在樹葉之上快速下落,一邊用驚雷朝陣法點去補強陣法。落地之後,福生快速靠近陣法,在蛇怪在大陣中胡亂衝撞之際,一棵藤蔓蜿蜒了出來,尖處正包裹著裡面從裡面拔出的一大堆龍涎草。

福生看著一堆龍涎草,舔了下嘴巴笑了出來,趕忙收進了乾坤物中,然後一躍而起,雙腳來回點在樹葉之上,待到樹尖,猛然一點,直接朝著上面飛去,一手握住匕首,穩穩地停在了峭壁之上。

福生如法炮製,繼續再畫枯藤逢春陣,然後落身取草,再折返回來。

不過隨著陣法的增多,之前的陣法陸續破去,數十條蛇怪都游到了福生的正下方,蜿蜒著龐大的身軀,搖擺著各色的花紋,快速堆起了一個蛇怪的小山丘,不住有蛇怪向上攀爬,發出森寒的嘶鳴聲,聽上去十分滲人。由於峭壁過於陡峭和溼滑,不少蛇怪爬起一段高度便落了下去發出數聲沉悶的響聲,然後繼續向上攀爬。

丹純看著下面堆積在一起的蛇怪和數種蛇怪憤怒的嘶鳴聲,有種噁心和頭皮發麻的感覺,趕忙撤回了身子。

兩個時辰過後,福生沿著匕首搭得人梯爬上了山峰。

“累死我了,歇會兒。”福生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一手蓋住額頭,兩個手指揉著太陽穴,接連佈陣對精神力的消耗太大了。

“福生,差不多就算了吧,太危險了,底下那麼多蛇怪!”丹純小臉兒有些發綠。

“沒事兒,我就把邊緣幾處的龍涎草收集一下,裡面的就算了。”福生笑道,“不趁這會多搞點兒,以後沒這機會了。”

“好吧,那你小心點兒。”丹純站在福生上方,替福生擋著雨。

“對了,丹純,你身體有沒有燥熱的感覺”福生突然問道。

“燥熱沒有啊,就是有些悶熱,你身體燥熱嗎”丹純說道。

“前幾天來這的時候,我的身體就隱隱有種燥熱感,我當時還以為是錯覺。沒想到今天下去之後,燥熱感越發明顯,不知道是哪的事。”福生感到有些奇怪。

“從醫學的角度講,分為兩宗情況。第一種,天氣炎熱,劇烈運動。第二種,陰虛火旺,肝膽溼熱,發燒......”丹純開始了回想書中的記載,一手搭在福生的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