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醒來之後本想與幾人馬上回無雙宗,但被丹青留下了。

“你現在這個狀態,不適合再勞心操神,好好靜養,靈力塔的事,宗裡會派別的精神師,無雙宗那邊已經讓人去送信了。”念純看著福生臉色蒼白的樣子,有些心疼,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福生這麼黯然銷魂。

福生嘆了口氣,感覺全身乏力,只想躺著,實在有些無可奈何。

“有什麼話需要我帶過去嗎”念純問道。

“就說我有點兒事需要處理,會盡快回去。丹純那兒就說,說我,算了,就說我去了密藏吧。”福生聲音沙啞地說道。

“人生不是一帆風順的,箇中滋味早晚都會嚐到,心態放平,要向前看。”念純拍了拍福生的手,起身向外走去。

福生閉上眼,長出一口氣,感覺屋中還有個人,緩緩轉過頭看了過去,只見鮑雪正在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有事”福生疑惑問道。

鮑雪仍是一副柔柔弱弱地樣子,細細打量著福生,這個青年好像並不算美男子,臉上帶著真誠和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堅毅,兩個漆黑明亮的眸子深不見底但又很鋒利,怎麼會有這麼多女孩子喜歡他,難道有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可自己沒有看出來他到底有什麼值得別人喜歡的地方。

福生見狀笑了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看的,轉過頭繼續閉目養神。

再過兩日,念純一行人出發無雙宗,福生有些無聊地在煉丹殿研習陣圖。

福生看了門口一眼,有些心不在焉地看了一會兒陣圖,沒想到還是靜不下心來,鬱悶地收起陣圖,看向門口,喊道:“進來吧。”

在門外猶豫良久趙脫兔推門走了進來,坐在桌旁,看著地上。

“脫兔師姐,有些事說開了就好了,我們大可......”

“畜生,”趙脫兔打斷了福生的話,“是你自己想和我分開,還是別人”

“我自己。”福生脫口而出,“其實,我們......”

“什麼時候決定的”趙脫兔又問。

福生聞言眨了眨眼,停頓了。

“為什麼”趙脫兔問道。

福生抿起嘴,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再次停頓。

趙脫兔抬起頭,眼睛摻雜著血絲,多看了幾眼床上有些不知所措的福生,起身走了出去。

福生沒有勇氣去看趙脫兔的背影,彷彿眼睛這一刻有些不聽使喚,被一些別的東西固定住了,良久,仍是沒敢轉頭。

夜幕降臨,丹青看著福生喝下藥,摸過福生的脈,兩次皆是按壓,號了良久,兩人面色都有些難看。

“你自己找的,後果就要自己承擔。事已至此,早些解脫。肝中的鬱氣只能靠你自己,丹藥只是輔助。”丹青嘆了口氣,接過碗起身走了出去。

福生緩緩躺下,看著上方的床板,眼睛溼潤之後,眼淚再次決堤。福生不知道自己這是兩天哭得第幾次了,鑽心的疼,整個人的神經好像全部崩了,胸口如壓大石。但這一次,福生沒有把被子蒙在臉上。

一個月過去之後,念純一行人回了玄極宗,丹純乘坐福佑匆忙趕來。

“福生,好些沒”丹純依次摸過福生的脈,小臉兒上滿是擔憂。

福生自知有些事瞞不住,點點頭。

丹純抬起小手,劃過福生長了些鬍鬚的臉,心疼地說道:“福生,師父跟我說你一個月都沒出煉丹殿,有什麼事你跟我說說,別老一個人扛著。”

福生握著丹純的手,笑著搖了搖頭。

“是我不好,我以為在你身邊能幫你排憂解難,沒想到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看著你自己難受......”

“丹純,你做得很好了,是我,我只是喜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