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威王府密室。

四皇子上官盛翻看著手上的書信,笑道:“巫王叔,看來這次的密藏還是差點兒意思。”

“此事你辦得太過魯莽,沒考慮後果”巫王接過茶放到桌上。

“父皇肯定會差人調查此事,這是個機會。”上官盛端起茶押了一口。

“羅巴國才是首要任務。”巫王轉過頭,臉埋在灰袍之中,讓人有些看不清面容。

“羅巴國固然重要,但目前那還是二哥的事。”上官盛笑著看向巫王。

“你這目光是太需要鍛鍊,三國一統之後有的是時間來對付他們,現在動手,太不明智。大哥現在正有意和山上人合作,你現在這麼做無異於引火上身。”巫王不滿地說道。

“不是對付他們,是玄極宗。”上官盛眯起眼說道。

“玄極宗的趙懷生還是有意要合作的,只是趙陽此人不識抬舉。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悄然入帥了,此人變數太大,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巫王突然生氣地說道,“山上宗派這些人我最瞭解,你不去招惹他們,他們肯定不會搭理你。你把心收回來,密藏的事隨便找個人交出去即可,大哥那邊我去說。你把心思放到羅巴國上,這才是國之重事。怎麼一到有些事上就分不清輕重緩急,這樣子怎麼能行!”

“巫王叔說的是。”上官盛聽出巫王話中有些命令的語氣,眯起眼笑著押了口茶。

密藏之行後的第五天,梅殊和福生都醒了過來,唯有念純依舊面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之上。

“丹青殿主,念純殿主怎麼樣”福生見丹青給念純把完脈後,趕忙問道。

“氣息時有時無,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丹青面色疲憊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福生眉頭緊皺。

“被一頭帥級的遠古巨獸實打實撞在身上,誰都不好挺過去,我再去煉製幾顆丹藥。”丹青嘆了口氣,這幾天幾乎沒怎麼閤眼,除了親手煉製丹藥,還要不時過來檢視念純的情況,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福生,念純殿主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丹純站在一旁,小臉兒滿是擔憂,福生醒來之後就來到了念純旁邊,到現在一步也沒有出過屋子。

“真沒有丹藥可以救念純殿主嗎,還是太過貴重不捨得用”福生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你好好說話。念純殿主傷得太重,我們雖是煉丹師,但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丹純垂下眼皮,有些無力地說道。

“起死回生......”福生唸叨了幾句,看著念純慘白的臉色,好像瞬間想到了什麼,心神趕忙沉入丹田,試圖與樹苗溝通。

好說歹說一大堆,樹苗仍是充耳不聞地無風搖曳,福生見狀直接決然說道:“你要是不救他,我就直接一頭撞死在這裡,到時候誰也別想活!”

福生說完之後,樹苗好像感受到了福生劇烈的衝動,搖曳的速度明顯放慢了一下,然後停止了搖擺,似乎在正視福生的意識,在認真考慮福生說的話的真實性。

“大哥,咱們陪伴了這麼久,你肯定知道我的為人,你要是這次真見死不救,咱們就同歸於盡,誰怕誰孫子!”福生見樹苗有些動搖,趕忙繼續說道。

樹苗仍靜止不動,福生繼續朝著樹苗說著。良久,樹苗全身亮起晶瑩剔透的光芒,上身的樹枝翡翠欲滴,下身的樹根潔白無瑕。

福生見有戲,趕忙閉上了嘴巴,靜靜候在一旁。樹苗突然向前發出一道光芒,翡翠和白玉二色快速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淺綠色的光團,樹苗本身的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淺綠色的光團正在逐步增強。

不知過了多久,樹苗身上的最後一絲翡翠和白玉釋放完之後,整個樹苗瞬間暗淡了下去,枝葉耷拉,鬚根萎縮,瞬間枯萎,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