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爹被你抓了?”

李問閒的聲音才剛剛落下,赫連宣武的夫人,便睜大雙眼,急聲叫道。

“你爹?”

李問閒愣了一下,朝她看去,沒想到她竟然還是赫連天成的女兒。

真有這麼巧的事?

驚不驚喜?

旋即,李問閒的嘴角,便勾勒出笑意,一家人要整整齊齊,父女就應該團聚!

“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賊人給我拿下!”

夫人赫連萱指著李問閒,對弟子們命令道。

“這……”

宣武宗的所有人,都遲疑了起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卻無一人敢上前去。

開什麼玩笑,宗主都打不過這小子,自己去不是白送命嗎?

“你們這些混賬,本夫人的命令,也敢不聽?”

赫連萱急的直跺腳。

卻又無可奈何。

“夫人,我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如果岳丈大人真被他抓了,我們應該稟明赫連家,遣高手鎮壓這小子。”

赫連宣武說道。

手下弟子紛紛表示說得對,畢竟李問閒確實不是一般人。

只有赫連家能對付他。

“行吧。”

赫連萱心急如焚,但眼下也只能點頭同意。

“想走?”

李問閒看著眾人,雖然沒聽見他們的談話,但看得出他們想跑的意思,旋即衝上前去,無一人敢阻攔。

頃刻之間,便到了赫連宣武這對夫婦的面前。

“這位小哥,咱們有什麼恩怨,其實可以好商量的,非要魚死網破嗎?”

“這樣對誰都不好吧。”

赫連宣武笑著說道。

他並不想和李問閒拼命。

“赫連宣武……不,盛宣武,你是不是沒搞清楚,我不是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仇家,我是來清債的,你欠我們錢莊的債。”

李問閒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你說什麼……!”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赫連宣武嚇得心驚肉跳,自從他入贅赫連家,並且改姓之後,很少有人知道他這個名字了。

而李問閒口中的錢莊,更是讓赫連宣武,不敢直視李問閒。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苦心研究在錢莊交易得來的功法,沒有成就,便出去惹是生非,他的仇家大都是這麼來的。

他從中也獲益頗多,對錢莊更是敬若神明。

起初逾期的時候,他還有點擔心,但後來無事發生,他也就漸漸地忘記此事了。

如今,李問閒再次提及,讓赫連宣武開始感到害怕。

難怪這小子小小年紀,就如此厲害,原來是跟錢莊有關,只怕他青陽宗子弟的身份,也是假的。

“哎呀!”

赫連宣武心中恨死大掌櫃這個徒弟了,這廢物東西,怎麼把這麼大一尊煞星給引來了啊。

而此刻,自己受了傷,距離李問閒還這麼近,座下弟子又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該如何與李問閒鬥?

恐怕跑都不好跑。

“這位公子,你看我們之間確實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也不是故意逾期的,要不我把功法還你?”

“你和赫連家的恩怨,我這邊也能說上些話,我願意從中當和事佬,你看如何?”

赫連宣武笑著說道。

如果李問閒沒有錢莊的背景,他事後絕對會報復。

所以他現在的話,是真心發自肺腑。

“當年你和錢莊的交易,逾期者死,你明知故犯。”

“現在害怕、後悔,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