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飄三四里,賓主盡歡顏,這鍋飛龍山珍湯少說也得有五六斤的乾貨,可連小半個時辰都不到,就被五人一掃而空,鐵鍋中連點湯渣也沒留下。

之所以吃得這麼幹淨,是因為吃到最後,閻十一看到眾人都不再動碗筷之後,又拿了三個有些乾硬的饃饃,把湯底颳了一遍又一遍,鍋底變得比他的臉都要乾淨。

“行了孩子,吃這些就足夠了,再吃下去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說話同時,柳天良以扶風擺柳的手法,將五行之氣打入閻十一週身穴竅當中。

五行之氣變化無窮,他所打出的五行之氣在外界足以掀起一場小型的元氣風暴,但到了閻十一的體內也不過是讓他的肚子咕嚕了兩聲,效果比燒開水還要差。

不過,附著在這團五行之氣上的道韻卻打斷了閻十一體內無限生長的飢餓感。

“果然是以道韻為食,可惜這孩子生錯了時代,如今的老天可容不得有人這般撒野”。柳天良縫隙般的雙眼極具穿透力,閻十一體內的變化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得生出感嘆。

他以系統性的研究方法,已經初步確定了閻十一體質的特性,隨著對這種體質瞭解的不斷加深,他越是扼腕嘆息。

這種體質若是出現在上古,哪怕是中古,或是全然以仙道主導的世界,這孩子就能夠一飛沖天,足以比肩那些飛昇級別的存在。

只可惜生錯了年代,他這種體質放在現在就是廢人,不過似乎還有一絲轉機,但都是後話了。

“柳爺爺,那我去刷碗了,您和幾位叔叔伯伯慢慢聊”。閻十一一邊說著,一邊將碗筷都撿到鍋裡,端著大鐵鍋就離開了蘆蓬。

這口鐵鍋也非是凡品,常時就有上百斤重,但在閻十一的手裡就像端個碗一樣,非常輕鬆。

這是因為三才寶藥還是啟用了他的一部分基礎潛能,不過這孩子能如此輕易地做到收放自如,著實有些出乎柳天良的意料。

“你們不是想要酬勞嘛,說出你們心中所求,只要不是太離譜,老頭兒我應該都能滿足你們。”

他不再去洞悉閻十一的變化,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屋中聖門夜行堂的三人身上。

三人頓感山嶽傾倒,天塌壓身,這不是柳天良施力為之,而是三人在昨天夜裡目睹了那道擊散萬里雲層的絕強一擊,他們秉持的武道意志被吞龍撼霄絕式所磨滅,出現了心理陰影,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

“前輩說笑了,您持有聖令,我們夜行堂眾人理應聽從您的調遣,怎敢有所貪圖。”

“老頭兒我找上門的那天,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再者說這枚令牌也是你們的人找我談合作的時候,為了方便行事,才將這令牌贈給我這個糟老頭子。既然是合作,就是互利互惠,我有求於你們,你們有求於我,這是公道,所以不必再推辭。莫不是想難為老頭兒我不成。”

“不敢。”

“既然不敢,就請說出你們的請求。”

躊躇片刻,副堂主莫石率先開口。

“柳前輩,晚輩以煉屍之法傳家,您也見過晚輩家傳的五具銀甲屍,這五具甲屍已達頂峰百年,卻未見有半分突破的跡象,若前輩有法,還請多多指點。”

“這就要看你如何選擇了,傳統的甲屍說白了就是一種靈器,不過因其根基乃是殘魂不肯離體死屍,所以靈性遠超同尋常。銀甲屍晉升金甲屍並非靈器晉升玄器,而是靈器晉升靈寶。”

“晉升靈寶?”

“不錯,靈器與靈寶的根本區別,就在於靈性,而金甲屍、銀甲屍亦然,透過天劫的洗禮,銀甲屍的殘魂重獲新生,形成堪比圓滿神識的純淨魂體,這時煉屍之人再打上自身烙印,就可以得到一具完美的金甲屍。”

咕嘟嘟,說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