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蕪帶著蘭索姆稍微繞了點路才到歐庇克萊歌劇院,在等候中目睹那個機關小密室從白淞鎮運到舞臺上。

蒔蕪&蘭索姆:……好無聊。

然後,臺下的兩兄弟就看著芙寧娜從故作瀟灑、強作鎮定、到孤注一擲、弱點選破,最後直接歇斯底里、崩潰哭泣。

蘭索姆尾巴纏上蒔蕪的手腕,然後聲音也傳入了他的耳中,‘……看不出來啊,芙寧娜的演技是真的很不錯啊!’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裡看熱鬧的心更大?’蒔蕪嚴重懷疑蘭索姆是不是學壞了,聽聽這幸災樂禍的語氣!

‘我本來就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參與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巴巴跑來幫水神,真以為那個所謂交易能夠束縛我的自由嗎?’蘭索姆不以為意,聲音裡多了點涼薄的意味。

對於蘭索姆感情上的涼薄,蒔蕪的認知又多了幾分。

而就在這個時候,諭示裁定樞機的審判下來了,水神,死刑!

蘭索姆什麼都沒說,他從觀眾席起身,堅定的走向芙寧娜,他站在芙寧娜面前,擋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無論是驚恐、詫異、傷心、絕望還是驚懼,都無法穿過他單薄的身體投向身後的芙寧娜。

“判決,不合理!”蘭索姆的聲音傳遍整個審判庭,他的語氣很堅定,胸有成竹的目光看向對面的旅行者等人,這個一直以來沒什麼存在感的少年在神明被宣判死刑的時刻終於站出來了。

在陪審席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時,站在審判席上的那維萊特一拄手杖說道:“肅靜!”

他看向蘭索姆,不明白現在他要做什麼,但既然是他說的,那就……“蘭索姆,你可知道作偽證的罪名?”

“知道,但我從不說謊。”蘭索姆抬手摘下自己的兜帽,隨著他的動作,原本用於偽裝的面容一點點剝落,暖金髮,四芒星星空色眼瞳,和空有著六七分相似的面孔,原本矮小的身影拔高了不少,少年解開斗篷反手換了一個面,原本款式單調的斗篷換成了有著坎瑞亞元素的款式,身上的衣服也霎那間換了模樣,從蘭索姆變成了只在須彌學院賽上出現過短暫時間的模樣。

“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名玄靈,但你們更加耳熟能詳的應該是我另一個名字——白澤。”

玄靈表情陰鬱,但這和心情無關,這才是平時正常狀態下的他會有的一個表情。

“!!!”

不只是熒和派蒙表情震驚,陪審席的林尼、琳妮特、菲米尼、娜維婭和暗處的僕人等人都驚訝於白澤的現世。

“嗯哼,是很不錯的表情~”玄靈饒有興味的掃視在場所有人一圈,然後用極其漫不經心的語氣輕飄飄的評價道。

只要被玄靈看到的人都感覺自己彷彿被從裡到外徹底看透了,那種寒意,讓他們都覺得自己在他眼裡是赤條條的,什麼秘密都沒能藏住。

“蘭……玄靈,你說判決不合理,那麼請開始闡述你的觀點。”還是那維萊特先打破現在的局面,既然要唱戲,開始了那就唱下去吧!

玄靈掀了掀眼皮,唇角上揚兩分,露出一個極具侵略性的笑容說道:“很簡單,因為從一開始,你們審判芙寧娜的罪名就是一個笑話。”

一石激起千層浪,玄靈這句話無異於是在說在場所有人都是個傻子,仗著知道的丁點訊息就以審判者自居,甚至於要把神明拉下神座。

“要我說,你們楓丹人真是自傲又自卑,不值得兩位水神對你們心生憐憫費心佈局拯救。”穿著木屐的玄靈轉過身挑起芙寧娜的下巴,溫柔的伸手撫掉她的淚水,用充滿蠱惑的聲音說道:“安眠吧,你辛苦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清脆的鈴聲後,芙寧娜竟然真的睡著了,直起身的同時,芙寧娜從座椅上消失,玄靈一點也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