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不借用粗木,就能舉起鼎?”

工部的人造滑輪需要一點時間,等著也是等著,武靈兒沒忍住問道。

秦陽一挑眉,“瞧你這架勢,是不信你夫君我能舉起鼎?”

一聽“夫君”兩個字,武靈兒臉色瞬間變了。

她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咱們還沒成婚呢!你別瞎說!”

“遲早的事兒。”

秦陽喝了一口酒。

武靈兒氣呼呼地盯著秦陽,“我就是不信,要不然咱們倆打一個賭?”

“賭什麼?”

“你要是真能不借用粗木就把鼎舉起來,我武靈兒自此以後再也不胡鬧了,心甘情願地嫁給你,當你的王妃。”

“可如果你失敗了,你去跟陛下說,廢除咱倆之間的婚約。”

快答應快答應,答應了我就還有一線生機。

武靈兒在心裡不停地默唸,祈禱著。

秦陽哪裡看不出她的心思,直接拒絕,“你就是個言而無信的人,我憑什麼要跟你打賭?不賭!”

“誰言而無信了?”

武靈兒急了,一時間聲音不由拔高許多。

這一嗓子,頓時引來不少人投來關注的目光。

她連忙壓低聲音,用拳頭恐嚇道:“你再敢胡說,信不信本姑娘把你鼻子給你打歪,牙給你打掉!”

秦陽臉上沒有懼色,邊倒酒邊說,“我可沒胡說,上一次我和苗子聰賭,事先咱們說好了,我贏了,你讓我親一口,可你見勢不妙,竟然提前偷偷溜了,不是言而無信是什麼?”

這話一出,武靈兒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

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那件事,確實是她的不對!

最後她一狠心,直接湊了上來,主動親了秦陽的臉頰一下。

臉頰突然一涼,秦陽倒酒的手動作一滯,有些吃驚地看著武靈兒。

這傻妞,為了不嫁給自己,真是豁出去了!

武靈兒一擦嘴,繃著臉說道:“好了,咱們兩個現在扯平了,你可以和我再賭一場嗎?”

短暫的失神過後,秦陽笑道:“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和你再賭一場。”

反正贏定了!

不賭白不賭!

一想到以後武靈兒要變成乖乖女,對他言聽計從,秦陽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武靈兒這算不算自投羅網?

見過傻的,沒見過像她這麼傻的。

傻的竟有些可愛了!

一旁,目睹全過程的沈婉君看著這一幕,輕輕地搖搖頭。

她有種預感,武靈兒贏不了!

又過了一會兒,工部那幾個人回來了,手裡拿著四五個做好的滑輪。

秦陽接過來一看,雖然表面做工有些粗糙,但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滑輪,也是有些本事。

口頭誇獎兩句,秦陽拿著滑輪,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向大殿中央的鼎。

四根粗木已經被全部撤掉,他們倒是要看看,秦陽怎麼憑藉手裡奇形怪狀的小玩意,舉起這尊重達千斤的鼎。

公羊墨眼睛死死盯住秦陽,一眨不眨。

他還就不信,他贏不了秦陽一次。

嚴白和世家子弟們眼中露出輕蔑神情,心中暗罵秦陽是個貪心不足的東西。

文鬥武鬥都贏了還不算,還要和公羊墨比第三場。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他們就不信,秦陽還能贏。

正當嚴白和世家子弟們暗罵個不停的時候,秦陽已經派付貴爬上大殿的主樑。

按照他的要求,將幾個滑輪組安裝固定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