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回去幹活!老子沒中邪!”

鄒小天轉身罵走舉著門栓準備偷襲的王三狗,不顧周圍食客驚訝的目光,麻利地跳下桌子,也不說話,只是饒有興趣地盯著眼前的劉伯欽。

“賢弟,你這是怎麼了?”

劉伯欽被鄒小天一驚一乍的行為給弄懵了,抓起身前的酒罈給後者續了碗酒:“剛才你說‘原來不是大唐’是什麼意思?”

“呃,沒什麼,小弟酒後激動,難免有些忘形。我的意思是說......是說那五行山......對,據我所知,那五行山應該不在大唐境內吧?”

鄒小天好不容易找了個牽強的理由,端起酒碗抿了一口。

“應該說不全在我大唐國內才對。”劉伯欽仍是有些疑惑地看著鄒小天,“那大山坐落在雙叉嶺後面,一半歸我大唐管轄,另一半則是在韃靼境內。”

“哦,原來如此,受教受教!”

鄒小天笑眯眯地端起酒,敬了劉伯欽一碗。

兩人對飲過後,劉伯欽眨了眨眼睛問道:“對了,愚兄好像從來沒有在天香閣提起過自己的姓名,兄弟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人的名,樹的影,雙叉嶺就那麼幾戶人家,你鎮山太保劉伯欽的名號,難道還要自己來說嗎?”

鄒小天放下酒碗,故作豪爽地說道。

“嘿嘿,倒也是,慚愧慚愧。”

聽鄒小天如此說,劉伯欽這才放下心來,夾了塊鹿肉胡亂咀嚼。

“啊,是了,我這裡還有個事情想向兄長請教一下,不知道合不合適?”

鄒小天見劉伯欽放鬆了警惕,連忙開口詢問。

“你說你說。”

劉伯欽頭也沒抬,正啃著一隻醬鹿腿。

“是這樣,現如今,小弟與劉兄也算是性情相投、酒逢知己,作為朋友,兄弟我改天或許應該上門拜訪,見見老哥的家人長輩什麼的,伯欽大哥,你覺得如何?”

鄒小天一邊說話,一邊盯著劉伯欽的反應,神情非常專注。

“哈哈哈,原來是這種小事,簡單簡單!”

劉伯欽聽明白後哈哈大笑,抓起酒罈一飲而盡,粗魯地抹了下嘴巴:“愚兄那狗窩破爛簡陋,羞於見人,除了老孃和婆姨,就幾個幹活的童僕。你什麼時候想來就什麼時候來,不礙事的!”

“行行行,有兄長這句話就行。三狗子!”

鄒小天見目的達到,笑著點點頭,轉身喊來了夥計:“你去櫃上支一罈‘神仙醉’,我和劉大爺還要再喝上一會兒。”

“是。”

“不喝了!不喝了!不能再喝!”

劉伯欽見鄒小天還要喊酒,連忙拉住轉身就走的王三狗:“一次喝個四壇就夠了,多了容易誤事。現在酒足飯飽,我也該回去了。”

“哈哈,沒想到劉兄還是個能自控的,難得難得!那我讓人把你這次送貨應得的那兩壇‘神仙醉’拿來,早點回去休息吧。”

“如此甚好。”

見劉伯欽不願再喝,鄒小天也就不勸了,讓小二拿來兩罈美酒,將其送到了酒樓門口。

“兄弟啊,感謝你的盛情款待,可我心中仍有疑惑,你能否幫我排解排解?”

剛跨出大門的劉伯欽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盯著鄒小天,目光炯炯。

“劉兄請講。”鄒小天淡然回道。

“我很奇怪,愚兄只是個打獵為生的破落戶,真的有你說的那樣出名嗎?還是,你從別的地方知曉了我劉伯欽的名字?”

劉伯欽神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嚴肅,整個人彷彿在蓄力待發。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鄒小天神態鎮定,微微一笑:“當日你扛著那頭巨豬進城,惹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