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被帶回組織的地下審訊室,沒過多久,琴酒便帶著肅然殺氣出現在他面前。

琴酒的臉上滿是不耐煩,本來處理臥底已經夠麻煩了,誰能想到,那群不省心的廢物處理個屍體都能出岔子。

他沒有擦掉手上的血,半乾的血跡順著指尖滑落,濃烈的煙味和血腥氣隨著他的動作瀰漫開來。

琴酒的目光掃到椅子上的人時,動作微微一頓。

aaro?

他下意識把手上的血擦拭乾淨,靠近昏迷的葉初,掰起他的臉仔細打量。

琴酒起初還以為是最近做夢太多,出現了幻覺,但看到他脖子上那一道道交錯的新舊痕跡,才確定真的是他。

他的目光下移,看到葉初身上的血跡,眉頭微皺,臉色也隨之變得陰鬱。

“……才一個白天沒見,怎麼狼狽的像個廢物一樣。”

他的聲音很冷,眼中卻透著隱晦的煩悶。

琴酒還記得這傢伙當初大半夜刷到《最受尊敬職業》排行,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指著上面“教師”一欄跟他說要去教書。

當時的他嗤之以鼻,結果沒過幾天還真讓他被一所眼瘸的大學給看上,跑去講課了。

怎麼,現在的大學都變得這麼危險了?

琴酒從煙盒裡取出根菸叼在嘴裡,避開葉初緩緩點燃。

他深吸了一口,煙霧隨著他的呼吸擴散開來,尼古丁的刺激讓他突然想起了件被他拋到腦後的事。

所以那些廢物彙報的,宮野明美最近身邊經常出現,目睹了他們清理現場的人,就是他?

琴酒瞥了一眼這傢伙的打扮,之前他光顧著確認人死沒死了,現在細想,看來還真是這傢伙。

他緩緩撥出一口濁氣,眼裡帶著少許無奈,這傢伙明顯是算準了自己在基地,才敢搞出這種無聊的把戲。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底下那群人太蠢,才會讓他鑽了空子。

琴酒揉了揉眉心,伸手就要解開葉初身上的束縛,然而就在手指懸在空中的那一刻,忽然停住了動作。

aaro這傢伙不惜暴露破綻,挨這麼輕的傷,顯然不僅僅是為了試探自己。

反而……像是故意做給誰看的。

他的真正目標,難道是那個女人?

“……該死的蜘蛛!”

思及此,琴酒的手指調轉方向,從風衣裡取出兩支吐真劑,按著葉初的手腕,毫不猶豫地紮了進去。

……

葉初漸漸恢復了意識,模糊的視線裡最先映入眼簾的不是熟悉的身影,而是一片刺眼的白光。

“你接近宮野明美的目的是什麼?”

聲音冷漠而遙遠,葉初一時未能聽清。

他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金屬的寒意透過衣服滲入骨髓,令他瞬間清醒。

手腳上的禁錮讓他無法動彈,身體虛弱無力。

葉初微微動了動手指,判斷自己中了某種致幻藥物,很有可能是吐真劑。

他閉了閉眼,努力適應那讓人生理不適的強光。

再次睜眼時,瞳孔逐漸聚焦,他看向眼前模糊的身影,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她存在利用的價值。”葉初聲音低啞,回答得很平靜。

琴酒盯著他的眼睛,判斷出他並沒有受到藥物的影響,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他加大了吐真劑的劑量,再次逼問:“你看上她什麼?”

葉初臉上的表情一僵,沒料到琴酒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呼吸略微停頓,眼神裡也浮現出些許迷茫。

琴酒眯起眼,眼中寒光乍現,作勢又要取一針吐真劑。

察覺到琴酒的動作,葉初垂下眼眸,長睫翕動,聲音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