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輛普通又異常的馬車,普通是因為常見,異常是因為這是一輛義莊的馬車,車上拉著一具棺材。

曲沐林放出神識探查,發現裡棺材裡躺著的人赫然就是張家大小姐張琦華,不過她沒有死,而是被綁住手腳塞住嘴巴,放在棺材裡動彈不得。

而之前馬車裡的人卻是她的丫鬟綠兒。

馬車走到城門前,被城衛軍攔了下來,一個小旗看了看車上的棺材道:“站住,城門發生意外,現在許進不許出。”

趕車的漢子躬著背上前道:“各位軍爺,小的是北城義莊的,這位苦主幾日前橫死,小的受命今夜子時前將棺材送到城外亂葬崗。”

“少廢話,聽不懂人話嗎?許進不許出。”城衛軍小旗大聲呵斥道。

漢子似乎沒聽懂,依舊不斷解釋道:“苦主橫死,大師說子時是陰時最適合安葬,要是不能在子時埋葬,此人陰魂就會異變纏上你。”

那小旗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皺眉看向那漢子。

看守城門是城衛軍的職責,但是他也不願意無端招惹一些說不清楚的事情,正在為難之際,張石上前兩步假意問道:“怎麼回事?”

那城衛軍看到他過來,恭敬道:“張小旗,北城義莊的,送棺材出城下葬。”

“真晦氣。”張石有些厭惡道:“死者什麼人?怎麼死的,有衙門文書嗎?”

那漢子連忙掏出文書道:“有,有,死者是個外鄉人,三日前自盡而亡,停屍三日後要午時出殯子時下葬。”

張石看了那城衛軍一眼道:“王都有這說法嗎?”

那城衛軍點點頭道:“橫死之人好像是有這說法。”

張石將文書遞給那城衛軍小旗道:“文書上確實說是三日前死的的,既然有這個說法就放行吧。”

城衛軍小旗有些猶豫,張石不耐煩的道:“一個死人,堵在城門口,真晦氣,趕緊讓他走。”

那小旗揮手放行。

這個放行了,其他被攔下的人也坐不住了,紛紛要求放行。

張石上前呵斥道:“你們想幹嘛?想造反不成,想要現在出城,可以啊,死人可以出城,你們想變成死人嗎?”

曲沐林隨意的撿起一塊小石子,慢慢靠近城門。

那些被攔下的人群前面,一輛馬車突然失控,嘶叫一聲就往城門口跑。

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看著馬車衝出城外,城外那些等著進城的人有許多被馬車撞倒,雖沒大礙,但也個個狼狽不堪。

曲沐林跑上前道:“這馬車強行出城,肯定有問題,趕緊去追回來。說完一馬當先向城外追去。”

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跟著一起去追那馬車。

兩條腿的跑不過四條腿的,剛出城門的時候,那受驚的馬車已經在幾百丈外了,一路還有好幾個被馬車撞倒的人。

城牆外圍兩百丈內為了便於觀察,寸草不生,但是再往外卻都是樹林。

他沿著管道追到樹林處,立刻放開神識加快速度。

追上第二輛受驚的馬車時他沒有去管,直接超過追向了那裝棺材的馬車。

曲沐林的身法依舊是崇賢衛時學的疾風步伐,現在有些不行了,但是武宗的速度也沒太慢。

那九虎山的八當家似乎也知道馬車目標大,所以跑了一段後自己扛起了棺材直接鑽進了樹林裡。

這正合曲沐林的心意,他扛著個棺材行動肯定不如他。

不到十幾息就已經追上了他:“把人放下。”

那八當家一看是個繡衣衛的小旗,不屑道:“小子,你這是在找死,要是你們繡衣衛的武宗來老子還會顧忌一二,你一個小小的小旗官也想攔老子的路?”

“你們九虎山的人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