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一沉,心道這混蛋這個時候回來,是打算徹底擺爛了嗎?還有他身後那些人是真不把我這隊正放眼裡啊。

曲沐林剛進來就看到了林煒,只是既然已經得罪了,那麼就沒必要在虛與委蛇。

林煒沉聲道:“曲沐林,你不去催收稅銀跑回來幹什麼?真當屯衛軍的軍法是擺設嗎?”

曲沐林伸手將收稅憑證和一疊銀票拍在案桌上道:“這是流水賭坊下半年的稅銀,每月一千兩,額外增加兩成,共七千二百兩。這是收稅憑證,上面有流水賭坊管事泥二狗的簽字手印,分文不少。

林煒目光一寒,他第一反應就是曲沐林在作假。就拿起銀票一張一張的清點起來,結果一連數了好幾遍數額和稅收憑證上的分文不差。

這小子是怎麼辦到的?

按照泥鰍幫的脾性不應該這麼痛快呀,更不用說自己刻意給增加了兩成的份額。可是這稅收證明上卻是明明白白的簽了泥二狗的大名。

泥二狗這傢伙怎麼說也是武將後期的,他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啊?

林煒深吸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曲沐林淡淡的道:“稅銀乃是屯衛軍生存之道,收上來也是正常的事,用得著這麼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嗎?好像就你能耐似的。”

曲沐林根本不在乎他的話,既然已經得罪人了,那麼他也不在乎你的看法與感受,淡淡的道:“完成收稅只是屬下的本分。只是之前張永和凌藝二人懈怠瀆職,卻關係到屯衛軍每一個人,我光明屯衛軍之所以能夠在這光明鎮上成為安定一方的力量,就是因為令行禁止。

張永接受了你的命令,卻沒有馬上執行,

凌藝看到稅收憑證已經下來,卻沒有馬上彙報,不把屯衛軍的任務放在心上,

此二人無視屯衛軍的軍紀,延誤時機,如不嚴懲,會助長不良之氣。

正所謂千里之堤毀於一穴。

如果不懲處這樣的人,恐怕將來懈怠瀆職之事會越來越多。”

林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此時本隊正自有計較,還輪不到你一個散將來教我做事。”

曲沐林冷笑道:“那不知林隊正想要如何處置,何時處置?”

林煒目光一冷,輕喝道:“本隊正說了,這事我自有決斷,還輪不到你一個散將來質問於我。”

“那還請林隊正將此事放在心上。否則的話等到都頭大人回來之時,屬下必將會如實上報。”

林煒眉頭一皺,這小子是真跟自己槓上了。

曲沐林卻不以為意,微微笑道:“林隊正,如果沒有其他吩咐,在下就繼續熟悉一下光明鎮的佈防情況。”

說完微微一拱手,不等林煒反應,就轉身離開。

到門口的時候,林強和凌藝也正好趕來。

曲沐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兩人,林煒雙雙手緊握胸中有一股怒氣無處宣洩,看到門口的林強冷聲道:“你去看看流水賭坊是什麼情況,這次怎麼這麼痛快的交齊了稅銀。”

林強也有些奇怪,

當即就帶著凌藝去流水賭坊核實情況。

曲沐林他們分到的任務是三日之內收齊稅銀。

如今,已經足額完成了任務。按理說下午沒什麼事可以休息了,不過為了不再落人口實,他依舊在屯衛軍裡修煉了一下刀法。

吃過午飯後,又帶著周毅去各處巡視,路上還看到林強和凌藝從流水賭坊出來,他們臉色陰沉,曲沐林知道他們已經從流水賭坊知道了大概的事情也沒在意。

他這樣做正是要讓人知道他的實力。

正在考慮是去鎮南巡視,還是去鎮北看看。

突然,一名身穿屯衛軍服飾的人攔在了他們兩人面前。

曲沐林來的